＂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两只畜生，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吧，你这一跑，害老娘损失了不少呀！＂
成玉收回手，抓着铁栏站了起来，尤夫人近1米7高，还穿着高跟鞋，她微微抬着脸，声音不卑不亢。
＂今晚加时，我尽量帮你攒回来。你别怪老班长，是我卖可怜……跪下求他帮我的。＂
＂今晚？你确定？＂尤夫人只听重点，下意识就扫了一眼她带着血的一边膝盖。
成玉点头，＂多补几层遮瑕膏就行了，裙摆长，看不见的。＂
尤夫人顶了一下腮帮，瞳色犀利，女土匪气势一下流露。成玉暗暗松了拳头，她知道她眼里只有钱。
＂还是12点专场。＂说完尤夫人转身往里边走，细腰微扭。
成玉低声叹息，跟在她后面。
＂成玉，这一趟，你死心没？＂
尤夫人又再问一次，细细鞋跟在紫色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
＂不知道。＂成玉老实回答，心口闷闷，眉眼蔫蔫。
＂哼，人家说不撞南墙心不死，我看你啊，撞烂一座山还是打了鸡血的样子！＂
成玉：＂……＂
＂听说那位正赶着回国，坐着私人飞机，我不敢保证她会不会闹到这来，我可不会管你死活，你俩私人恩怨别扯上我！＂
成玉又叹一口气，垂下脑袋。
＂成玉你就是贱！真是自己造孽啊……＂
金不归的顶层表演厅，今晚挤满了贵宾，男性很多，女人寥寥几个，大都是衣着华丽，名表与宝石闪烁。有人举杯低声笑语，有人专注地看着台上表演。
舞台不大，深色布景简单的缀着闪光碎片，水晶灯不停地缓慢转圈。华灯四射，一名比基尼女郎，随着音乐在透明浴缸中起舞，身上粘着泡泡，香艳无比。
十几分钟后，女郎伴着热烈掌声弯腰致谢，丰满处十分突出，有男士吹响一计口哨，她抬脸看角落，第一排的圆桌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白色西装敞开着，里边黑色缎面衬衫只扣着一半，露出锁骨和胸膛，一边大长腿随意搁在大腿上，棕色皮鞋澄亮。手里松松握着酒杯，剩一小口的酒液荡了荡。
穿荧光色西装的男主持人，站在台上角落处用话筒讲话。
＂这位美女叫香香，是中英混血儿，各位贵宾如果有兴趣，直接找侍应生要号码，温馨提示，人家卖艺不卖心。＂
＂哈哈哈哈……＂台下不少人朗声大笑。
香香带着甜笑，轻巧地退到围幕后边去，她的小助理递过一件浴袍，她松松套在身上，转身往角落走，拨开布帘一条小缝，打量刚才白色西装的男人，他身后站着一个像是私人保镖的大哥，桌上的那瓶酒她记得，全场最贵的珍藏版，他已经喝了一半。
音乐变低下去，又转换了一段曲调，是琵琶独奏，主持人笑着报下一轮的压轴表演。
＂出国进修一个月的金不归当家头牌花魁，回归首场就在5分钟后，各位亲爱的来宾，大家屏息静候……＂
正在后台的成玉，刚喝了口蜂蜜水，听到这串介绍呛了一下，咳出几声憋红了眼眶。
＂出国进修？屏息……静候……＂成玉喃喃低语，望着全身镜，最后检查一遍。
接近肉色的打底挡了疤痕，膝盖处用几层遮瑕盖住，外边套着半透明的水袖长袍，腰间系着红艳艳的腰带，垂着几条长到脚踝处。
裸着白嫩小巧的脚丫，脚趾涂上鲜红指甲油，左脚背画了个弯刀形月亮，金黄色出奇的好看，十根细长手指同样涂着鲜红色，配上她脸上的浓烈妆容，十足妖艳。
＂有请兔子小姐，月下水袖舞。＂
成玉一个机灵转身，抓着裙䙓踏上台阶，迎面撞来一个身影，是穿着浴袍的香香，成玉身体不受控地往后边倒，香香敏捷地抓住她胳膊，使力拉一把稳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
香香连忙道歉，成玉缓过来，拧眉看她，只点了一下头，抬腿继续往上走。
帷幕掀开，舞台一片漆黑，只有台下每张桌子上的小黄灯，或明或暗的照着一些人脸。
成玉咬了咬牙，数着拍子。
一束莹白灯光投射在她身上，随优美曲调缓慢响起，她抬起左腿，下腰，长长水袖垂着地面……
19分钟的水袖舞比以前长4分钟，最后旋转，再跳跃起来的一字马，长袖往两边甩，成玉在地面转了一圈，曲起一边腿盘坐，裙摆恰到好处的露出左脚背的＂月亮＂。
她面向贵宾们，抿唇似笑非笑，一张脸娇媚动人，神情又冷冷清清，却惊艳四座。
随掌声雷动，灯光一灭，成玉几乎连滚带爬的摸黑往后台跑……
额头全是冷汗，厚重粉底遮不住苍白，成玉一路跑回自己的卧室，发现门锁了，钥匙在后台的化妆间。她欲哭无泪，又转身跑回后台去，抱着换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