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了门外才松开手。
“我失手碰倒了书架,再叫些人过来收拾。”他对门外几名弟子吩咐。
叶影亦步亦趋跟着他走在后头,忽而道:“不伤情了吧?”
她是发觉了他的情绪才和他闲聊提及韩非,自己却疑她,意识到这点,张良呼吸一紧,难言的情绪扑面而来。
一旁的叶影回味着刚才亲吻过的唇,无暇留意他的情绪。
——张良的唇,很适合接吻。
升起的念头盘旋在她脑海,同时,一个疑问也爬了上来:韩非烧了藏书楼和苍龙七宿有什么关系?
小圣贤庄的弟子从来没提及过苍龙七宿,难道他们并不知道苍龙七宿的存在?这些问题她不便再问张良,免得他又起疑心。他在韩非的事情上,或者说是在有关苍龙七宿的事情上,似乎格外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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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门前是非多,还是couple单身的,八卦铺天盖地。
自从张良带了叶影回小圣贤庄,暗戳戳的八卦还是存在的,当某夜几个巡逻弟子发现了两人在藏书楼“私会”后,八卦瞬间跟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听说了吗?昨儿三师公的外袍披在叶姑娘身上。
——可不,藏书楼三更半夜没人,就他们两个。
——我可看见了,三师公衣衫不整,还脸红气喘呢!
——叶姑娘眼睛看不见,该不会是三师公对她……
——这些年来主动上小圣贤庄说婚事的姑娘那么多,也没见三师公亲近哪名女子!他与二师公更亲近些,我还以为……
当事人其中之一张良先生在课堂后被某位弟子明目张胆提问:三师公,我们什么时候有三师娘啊?
……听说令堂十分着急子峰的终身大事。
……三师公,我先走了。
扫掉几个不怕死的弟子后,张良松了一口气,远远望着颜路步过长廊,正朝他走来。
“子房,你和叶姑娘是否……”
可能阳光太刺眼了,张良有点晕,决定着重考察昨日巡夜的几名弟子。
与颜路的回应不同于旁人,张良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略过叶影与他那一场旖旎,一想及那女子皎如明月的脸庞,粉嫩柔软的唇,浑身莫名燥热。
赶忙喝一口水,压下不该生出的情欲。
颜路未察觉他的异样,沉思道:“你若解释,恐怕暗处的敌人会有所警觉,知道你已经查到藏书楼去。”
“只是,子房,你对叶姑娘当真无半点心思吗?”
张良喉结滚了滚,秋日的风吹在身上,忽然有些冷。
颜路说的话梗在心头,墨家那边没什么动静,他给弟子们上过课,晌午带了点吃的和两卷寻来的话本到藏器舍去,他知道叶影一向没有午睡的习惯。
叶影不在,饭菜都放凉了,子息到庄门走了一趟又折回来生了炉子热菜。
“她说了去哪吗?”
子息点点头,“她早上说出去一趟,会赶回来用午膳。”
张良眉头一皱,“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下山……”
“她不让我跟着,说总要自己一个人学会认路。”子息也满是担忧。
张良叹了叹,她那性子倔得很。
子息扇着炉子,浓烟呛了一脸,“咳咳咳……”
“我来。”张良拿过葵扇,力道不轻不重,俨然做惯了这些东西。
“谢谢良叔叔。”
子息垂下头来感到羞愧,自己好像什么事情都干不好。韩国兵败的时候,是张良一路护着她来到桑海,这些年也一直照顾着她。
张良留意到她红红的眼眶,子息小时候很是活泼可爱,她的父亲是他父亲张平的弟子,张良又比她年长那么几岁,她总跟在身后喊他“良叔叔”。自她父亲死于韩国战败,她便寡言了些,只有对他才多说那么几句话。
“大师兄今早还夸子息的功课做得好,是诸弟子中的翘楚。”
“真的吗?”子息眸色一亮。
“良何时骗过子息?”张良含笑。
子息咬咬唇,“叶姑娘有一件事不让我告诉你,可我觉得不应该瞒着你。”
张良眉心一拧又猝然松开,化作春风细雨,“你且说来。”
“叶姑娘今早就问我,是不是有人来问过她有关她的事。我说子染师兄来问过,我当时不知道子染师兄和叶姑娘有误会,就全都告诉了他。后来子染师兄出事,子慕师兄和诸位师兄又怀疑她,我更是不敢说出去,怕增加误会。”
“子染问了你什么?”
“叶姑娘也是这样问的。子染师兄也没多问,就问了叶姑娘最近缺什么。”
“你是不是说她最近想找些话本?”
“良叔叔和叶姑娘都猜到了,我当时是这样答的。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