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吮着,前所未有的,湿润柔软的触感。重叠的影子投射在草垛上,张良双眸微张,身体在情感中沉沦。
这样也好——
草垛在厨房右边,阿若从左边过来,没看见人,早就回去服侍胡夫人歇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两人在角落里发生的艳色旖旎。
“其实你上次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是吗?你并不疑我。”
一吻后隔开的距离,他耳根的红,足以她想明白了很多事,她只需要将这个事道出来让张良承认就好。
“你要是疑我的话,不会让我靠近你,不会让我吻你,更不会反过来吻我。”
“所以,张良,你疑心的只是我师父,你想逼我师父去找你,给你最合理的解释。”
“你在利用我。”
张良承认地很痛快,“是。”
叶影抓紧身下的干草,“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问清楚。你是不是和弄玉有过婚约?”
张良一愣,恢复淡然,“是。”
“你决定的,还是你家里人决定的?”
“良决定的。”
“为什么?你喜欢她?”
张良仿佛被这个问题困住了,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
否认,或者不知道,摇头的答案一般有两种。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一种,叶影也是,其实他是第二种——不知道。
他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和弄玉有婚约,似乎是两人私自缔结的婚约,似乎是因为互相倾心,解除又似乎是因为不再倾心。
一切都只能用“似乎”来表示,事情真实存在过,只是当时的感受却全然陌生,似乎连倾心的感觉都是陌生的,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过弄玉。
在弄玉死前两年左右的时间里,许多事情都是不清不楚,甚至没有逻辑性,自己与弄玉的婚约就出现在这两年的时间里。
“叶姑娘与弄玉姑娘是不一样的,良分得清。”
他聪明地选择了摇头来回应,避免她多想,同时也明白她真正想问的,在恰当的时机给予最恰当的回答。
他不愿见她烦恼,他喜欢看她笑——清醒的人不愿意自欺,却往往欺人。
叶影翘起嘴角,“我明白了。”
不过一瞬,笑容又迅速收拢,“不过我还是生气,我不喜欢被人利用,尤其是我喜欢在意的人。”
张良歉意满满,这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最快速看清一个人的方法,就是把他逼到面前来,他也这样做了。只是历淮知,他只看到他对叶影的关心爱护是真的,其他的,说不清道不明。
叶影头垫着左手伏在草垛上看他,“要想我原谅你,除非……”
张良只觉头皮发麻,“除非什么?”
叶影狡黠一笑,“叫声姐姐,我就原谅你。”
“……”
他不得不承认,叶影惩罚人的方式别具一格。
“姐姐。”
丹凤眼往下一垂,眼尾上挑的弧度恰似秋水般漾开,这种无意的魅惑才是最勾人的,叶影止不住轻佻之言,“你这样子,真想弄哭你。”
她是真想这样干,天干物燥,月明星稀,多好的时机,只是离她不远的那个人,只要她再进一分,他一定会开口打住。
太难了,她真的太难了……
只能嘴巴占占便宜,“没关系,来日方长,一晚怎么够,我们可以,每晚进步一点点。”
“我等你来弄乱我的床。”
张良向来对她大放厥词无可奈何,只能由她去。取走她身上沾的草屑,她似乎并没有起身的意愿,半侧的身子平躺,仰头看稀疏星子。
“你怎么来了闻玉,是特意来探望胡夫人的吗?”
阿若下午跟她唠嗑,说起一些事。韩国战败,新郑城内血流成河,胡夫人一介弱女子,是因为有白凤的护送才带了家中财物来到闻玉安家,白凤一年会来几回,每次都留下许多贵重物品,张良也偶尔会来,有时是带着颜路一起来给胡夫人看病。
爱屋及乌,说的大概就是白凤这类人。
张良掏出一样东西,叶影看了看,不是藏书楼里白光消失后留下的金属碎片吗?等等,好像形状不太一样。
“这是胡夫人的。”张良又掏出一块,“这是红莲公主的。”
“这到底是什么?”
“逆鳞的碎片。”
藏书楼的机关久未打开,他也意想不到里面居然是逆鳞的碎片,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赤练在韩国王宫烧毁时捡到的碎片,弄玉死前手里紧握的碎片——白凤将它当做弄玉的遗物交给了胡夫人。
叶影坐起来,认真打量着两块碎片,加上藏书楼的一块,张良手里共有三块。
“‘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逆鳞……是什么?”隐约好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