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掌心慢慢收拢，紧攥成拳，叶影抬头仰望墨蓝的苍穹。如果世间有超越时空的力量，这种力量引起的一切是偶然还是必然？他们之间的喜欢也是相遇的注定结果吗？如果把所有事情再重新轮回一遍——如果叶斐没有把她送来这个时代，如果巨子没有救她……
——可是，叶斐又怎么会不送她来？
眼前的男人此刻如是说道：终始山上，第一个发现你的——是我。
——是啊，依张良的性子，绝不可能对昔日同伴的脸弃之不顾。
所以无论从何处开始，都注定了她要经历如今的一切。
她忽而感到一丝丝恐惧，这股力量似乎一直在推动着她，她来如是，她喜欢上张良如是，她要走亦如是，都只是为了指引她朝某个方向走去。
李大楼的大嗓门响彻一方，不用人来喊，他们就知道叶析醒了。
叶影化悲为喜，大步流星冲进了屋内，叶析坐了起来，腰后靠着枕头，脸色仍有几分憔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叶影关切地问。
“都好了，休息几天就好。”他看向叶影身后的张良，猝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大楼钟小闲已经和他说过他失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生一段姻缘又归于起点，他竟不知他留下摩斯密码给叶影是对还是错。
张良微微一笑，“既然叶先生无碍，良便告辞了。”是时候去看看赤练了，他也有几分担心。
李大楼钟小闲送他出门，习习也跟着出去，叶影不敢转身，径自给叶析倒了一杯水送到跟前。
“小影……”
早已通晓叶析的想法，叶影强颜欢笑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迟早也会发现。若那时他比此时更爱我，才是最悲哀的。舍弃谈何容易，他心中一旦多一分情意，心中挣扎痛苦会甚于今日万分。”
“那你呢？”
“我……也许我不该活在任何人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