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急着出手,也没追究就底。
卖店和叶影这段时日卖消息挣来的钱用来支付钟小闲李大楼的劳动报酬,还有少许盈余,足够他们用一段时间。
叶析也是刚从外面回来,见她正在小憩,提着篮子去厨房揉面搓团。
火烧得旺,厨房像个暖炉,与屋外的严冬完全是两个世界。
叶影顶着一头鸡窝揉着惺忪的睡眼贪图厨房温暖,双手放在炉壁前炙烤,烫了缩回,冷了又推前。
“叶析,我饿了。”
“就好。”
先弄了碗小面给她垫垫肚子,叶析实在看不下去她乱糟糟的头发,洗干净手,熟练地帮她辫了两条麻花辫。
“师兄就是贤惠。”某人拍马屁的功夫一流。
很快的,热腾腾的鸡蛋卷新鲜出炉,叶影咬了一口,风卷残云把整个吃掉。
“我们叶大厨这手艺没得说。”
叶析把第二个鸡蛋卷送到她面前的盘里,幽幽笑道:“好吃就多吃点,以后不一定能时时做给你吃。”
叶影心里纳闷,这话古里古怪,“你是有魄珠的线索了吗,还是找到别的路径回去?”
他笑了,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小影一猜就猜到了。”
叶影喜出望外,让他赶紧说出来。这一百八十二天之期让她这几日忧心不已,噩梦也做得越加频繁,觉没个好睡。
叶析不急不缓道出了有人在西北方向的治河郡见过魄珠的事情。他偶然在酒楼听到这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明日我们就出发。”历淮知的魄珠不知去向,有新魄珠的下落当然不能放过。
“桑海繁华,来往人多,这消息不一定准确,我留在桑海再打探打探,说不定还有更准确的线索。”
叶影沉吟片刻,“也好,我尽快赶回来。”
两人把鸡蛋卷吃个精光,商量了一下具体行程,各自回房睡了。
叶析双手交叠在枕头上,头枕着手躺在床上,呆呆望着木质的横梁。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双手枕得发麻,他才把手放下来,掏出怀里的魄珠,细细的裂纹遍布珠子周身,似乎只要轻轻一捏,它就会化成齑粉。
他想起另外几颗魄珠,翻身下床去找。
翻箱倒柜遍寻不着,叶析对着外观是镇纸的木盒喃喃道:“我明明藏在这的,怎么会不见?”
他打了个冷战,“是小影。”
“是我。”
门口飘来一个声音,叶影倚在门边,手里托着另外五颗魄珠。而她的目光,落在叶析手中的魄珠上。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心知再也瞒不下去,叶析把手里的魄珠双手奉上。
“你前几日忽然问我要那几颗魄珠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新月未到,你拿来到底有什么用处?刚才听你说治河郡出现魄珠,你却要留在桑海让我单独前去,我就知道你要支开我。我趁上厕所的时间来你房里拿走了魄珠,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干嘛。”
她把六颗魄珠捧在手心,定定审视了叶析半晌,“第六颗魄珠是你从历淮知身上得到的?他那天在山峰上说的话有点奇怪,我那时还想不明白。”
人心难测,难测的是身边人的心。
“他既然无心去现代一展身手,留着魄珠是为什么?知道魄珠在你手里,为什么不一开始从你这要回去?”
“我后来独自去见过他,他说不过是存个念想,既然我不肯放弃回去的想法,他也无谓再做勉强。我去他房里找寻魄珠被擒之时,骗他说我来之前魄珠就不见了,他根本没想到我已经拿走魄珠将它藏在假发内,被你刺伤问起之时才意识到。”
自从张良告诉他历淮知拥有魄珠的消息,他就一直在找机会进历淮知房间。如张良所料,魄珠藏在历淮知书房的暗格里,他刚拿到手,就听见历淮知历城进门的声音。
历城耳朵灵敏,立即察觉出屋里有人,将他揪了出来。
那时情况紧急,他无法揣明历淮知的意图,怕他对叶影不利,只能留下线索。
如果他一早知道他的真实意图,说不定,说不定……
“他也知道你是要将我抛下一个人回去了。一百八十二天的期限不是说给我们听的,只是说给你听的。”叶影眼中莹然有光,“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将我抛下?”
“小影……”叶析声音哽咽,“你知道的,我希望你开心地活着,像一个正常人那样,不受任何威胁,自由地爱自己所爱,与他相携白头。”
叶影只觉得讽刺,“你为什么要像师父一样自作主张?我不想来,他偏让我来,我想走,你又不让我走。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从来不在乎我真正想要的。”
一看她情绪不稳定,叶析也吓到了,生忙道歉,“是我们不好,我们该问你的。你看,现在六颗魄珠都在你手里,我们一起回去。”
如果她没有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