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雉入讲到这又停下来,一脸真诚的望着对面三人。
被他望着的三人,一脸淡定的看着对面脸红得像晚霞一样的水冰。
褚子兰轻轻的笑着,“你就是从那时候变成这样的?”
水冰脸更红了,她知道小姐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以前她总是避着处处留情的雉入,嫌他渣男一个,可从那时候就不一样了。
“什么样?我一直这样啊。”雉入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自己的衣衫,有些不解。
“你正式的向水冰阿姊表明心意了?”秋伊看着一时聪明,一时又糊涂得很的雉入,身边一脸红晕,搓着衣衫的人,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怎么就不低头看看。
“你怎么知道,你们全都知道了?”看着对面三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他赶紧看向水冰,想告诉她,他们怎么那么聪明,我当时想什么他们都知道,可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山柿子,低垂着眸,他还从未见过她这娇羞的模样,在外行医的她对谁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在门内对谁都是轻言细语,对他一直是平平淡淡,一直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没想到今天却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她,这是不是说明她也是喜欢他的,不然那么冰冷的人,为何会有这种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褚子兰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侧身看秋伊,结果秋伊和为蜃都看向自己。
秋伊:打断他们?
为蜃:我去?
褚子兰:算了,十几年了,两人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我们等等吧。
秋伊:不知道要等多久,还想知道后面的事。
为蜃:无需知道那些细枝末节。
褚子兰:再等等。
水冰看着眼前之人,一双狐狸眼,乱人心。
当时她也是在的,原是带着药,准备救治的,可看着无数的族人接连倒下,她很怕,很怕就这样无声无息和大家死在这深山里,那小姐怎么办,其他族人怎么办?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出去就是给他们拖后腿,找死,只得拼命用手捂住嘴,不暴露自己,拼命盯着那个天天在自己眼前、身前招摇的人。
她看得出来那人对自己的心思,可是自己不明自己的心,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他。
她从小与草药为伍,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尽自己所能,医治疑难杂症,著成医术,惠济世人。
七年前师傅命她出山做游医,身边的人都担心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走遍这山山水水,惠济这形形色色的世人,她是不怕的,古有神农尝百草,只要保留初心,相信总会有路的。
可出山没多久就遇上一个奇葩病患,一大早从青楼出来,身边带着一群小厮,行至不远忽然就倒了下去,一时没了气息,身边小厮哭天喊地,个个如临大敌,有聪明的,冷静下来喊着赶紧背少爷去医馆。
在路边用餐的她看着这一幕心道不好,这人不宜挪动,更撑不到医院,本着救死扶伤的医者之心,她上前在地上之人几处血脉扎了下去。
人逐渐清醒过来,看着水冰的容貌,居然要强行掳她去做妾,这一幕完全出人意料,但在钱庄二楼窗边的雉入意料之中,他奉命在恒成等人,早以将这些人摸了个透彻,地上之人是县令小妾的哥哥,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家里妻妾成群,典型的烂人一个。
这姑娘落入他之手,可惜啰。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为这水冰打抱不平,这县令的小舅子恩将仇报,他还不要脸的回击称,以后这姑娘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不用风吹日晒,更不用去看那些贱民,称自己是在做好事。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自己也成了自己嘴里的贱民都不知道,可见此人也肚里也没有几两墨水,真不知道此人的童生是如何来得。
雉入是万万没料到,楼下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竟是个练家子,腿一踢,头一仰,手一出,几个小厮倒在地上连连喊疼。
雉入可管不了那些,这姑娘长得真好看,脾气也合自己胃口,他看得更投入了,那姑娘打架像是在跳舞一样,泛着金光。
可有些人打架就是不讲武德,以多欺少也就罢了,居然还都亮刀子了,这么漂亮又有骨气的女孩受伤了可不好,向来怜香惜玉的他从二楼一跃而下将美人护在身后,几下解决了那些小厮,拉着人就跑,现在可不是月黑风高杀人的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