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正海调派了精锐人马,他们才能那么快找到藏身在那个小山村中的皇甫子谦。如果秦正海真的要助他父亲跟皇甫子谦一争高下,当初又何至于大费周章的找到他们?就算不屑于杀了当时身负重伤的皇甫子谦和手无寸铁的她,只需将他们困在那个偏僻的山村即可,群龙无首,岂不正是秦万山一呼百应的时候?
可不管如何,就算她不相信秦正海,可就像刚刚答应的那样,她终归是相信赵氏的。
既然拿来药的人没问题,那问题便出在药身上了。
“大嫂,你说被下了药,是何药?”陶秋岚紧紧的盯着赵氏惨白的脸,就算再不忍,仍然开口追问道。
赵氏顿了顿,颓败的闭上眼睛,嘴唇抖了抖,最终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鸦片!”
“鸦片?!”陶秋岚惊呼道,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那东西她虽没有见过,可多少人为了它欲生欲死、妻离子散的故事她却没有少听过。纯良之人会变的贪婪、软懦之人会变的凶残,一切的道德、坚毅、情感在它面前终将土崩瓦解。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样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会发生在赵氏的身上。
陶秋岚慌乱的起身,急急的就想要向外走,一边喃喃道:“我去找子谦,他是医生,他一定有办法……”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去找他又有什么用处,可她就是直觉的,应该将这件事告诉皇甫子谦。不管是病情也好,隐情阴谋也好,都应该告诉他。
赵氏想要伸手去拦,可手指也不过只来得及划过陶秋岚衣服的下摆。她心里一急,起身去够,哪知一用力,整个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摔下了床。
陶秋岚听到身后闷闷的一声,赶紧回头,见赵氏半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可还在努力的向她的方向爬着。陶秋岚快走几步奔过去,吃力的将赵氏扶了起来,眼泪已经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大嫂,你为何要这样……”
“秋岚……”赵氏汗如雨下,喘着粗气道:“我知道这是难为你了,可你别怪我……”
陶秋岚哪里是在怪她,她分明是在怪自己。她气自己明明知道赵氏身体不好,却偏偏半点忙都帮不上,还让她着急担忧摔下了床。
陶秋岚扶着赵氏瘦弱的身子。她的手撑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微颤抖着,她的骨头隔着厚厚的衣服都硌的陶秋岚生疼。可她明明这样瘦弱,陶秋岚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扶到床上。
陶秋岚不由得想起当初病重的母亲。那时的母亲也如现在的赵氏这般,全身僵硬,每挪动一步都要喘上半天才能平复,毫无一丝的生气,让她止不住的害怕。
“大嫂,等他忙完了这两天,哪里还能瞒得住。”皇甫子谦这两日天天早出晚归,连陶秋岚自己有时候一天都难得看到他一面,赵氏刻意避而不见自然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可他本就是学医出身,察人识物又最是凌厉,哪里是那么好瞒的。
“瞒过这最紧要的几天便够了。”赵氏虚弱的靠在床边,缓缓的道。“我本来从不插手子谦在外面的事情,可你想想,旁人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冒这样的风险借秦秘书的手将药拿到府里来?既然要害我,为何又不致命,只是这样一日日的虚弱下去?他们为的,不过就是在这个最紧要的时刻让我的病瞒不住,让子谦误会是秦秘书要害我,火上浇油罢了。”
“可你的身体……”
赵氏摇了摇头,“只是几天,不碍事的。况且等这几天过去,这病怕是也可以除去七八成了,岂不正好。”
陶秋岚见赵氏全身虚软无力,不忍她再强撑着,便点了点头道:“大嫂不用担心,我尽力瞒着他就是了。”
赵氏轻轻拍了拍陶秋岚的手,似是欣慰。“你那样聪明,又知道替他着想,我不担心。”她顿了顿,眼眶一湿,“只是难为你了!”
卧室门外的秦正海、华叔和吟翠三人均是一脸的担忧,见房门打开,却也不敢上前去询问。
陶秋岚的目光从他们三人脸上一个个的扫过去。她其实心里不是没有怀疑的,可赵氏没有欺骗她的理由,更不会置皇甫子谦于危险之中,而三人脸上的担忧和沉痛,陶秋岚也知道,那并非是为了他们自己。
“吟翠,你好好照顾大嫂,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吟翠点了点头,见陶秋岚还在看着她,愣了一愣,这才如梦初醒般,告了退,推门进到赵氏的卧室去了。
陶秋岚又将目光转向华叔。“华叔,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人知道?”
华叔快速转头看了一眼秦正海,还没开口,便听到陶秋岚略带怒气道:“你莫要看他!他那里我自会去问,你只管答府里的人便是!”
华叔赶紧开口道:“回少奶奶,除了吟翠和我,再没有其他人了。”
陶秋岚点了点头。“好,你严加约束府里的人,决不可走漏一丝风声!”
华叔点了点头应下,正要离开,又听到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