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见此人一幅盛气凌人的语气,本也不想与他多说半句,便拉着岳英远远走开,找了庙中西南的一个角落坐下休息。
书生道:“岳姑娘,你别害怕,我看那前辈也无恶意,你困的话,就先休息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若有什么异样我唤醒你便是。”今日白天一天劳累,岳英此时确是疲累不堪,点了点头便半倚着墙壁,闭眼睡着了。
书生见岳英已沉沉睡着,自己便不敢再睡,双腿盘膝而坐,心中默念起《纵横九略》的口决,运起内力,聚于丹田,游于周身,缓缓地将真气吐纳,不觉间浑身已充满力气。
书生大喜这《纵横九略》果然神奇,只练得几次,就感觉自己的真气、内力有着飞一般的提升。
正在书生大喜之时,突然,哐啷一声巨响,破庙大门被撞开,门外冲进来十几人,为首的是一名须发花白,身着光鲜的老者,见到那名黑衣人,便道:“尹子明,你今天跑不掉了,我必要杀了你,为我女儿报仇。”那黑衣人道:“黄庄主,阿青之死我虽有责任,但她不是我杀的,你不去找杀她之人报仇,为何总来寻我麻烦?”
书生在一旁听着这二人对话,便知道,庙中盘坐的黑衣人名叫尹子明,而那冲进来的白发老者便是方才提到过的黄庄主。
黄庄主道:“你少在这里给我放屁,若不是你勾引我女儿,她会为救你而死吗?”尹子明抬头看他:“我与阿青是你情我愿,情投意合,并非是我勾引她,反倒是你,为何非要拆散我俩?”
黄庄主怒气冲冲地吼:“你算什么东西?我堂堂玉兰山庄庄主,家财万贯,我为什么要将女儿嫁于你这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尹子明闻言后也微带些怒色:“我与阿青是两厢情愿,你不顾女儿所愿,只埋首自己的生意,在你眼里,金银就如此重要吗?比阿青的命还重要吗?连自己女儿的仇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报吗?”
黄庄主怒道:“你不要再搬弄是非了,我青儿明明是被你害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若真如你所说,青儿是被那辽人所杀,你为何不去替她报仇?”
许是一直提及这位叫阿青的女子,那尹子明每句话中也带有些许哀愁和伤感,此时听那黄庄主质问他为何不替阿青报仇时,那尹子明默默低下了头,语气中充满失望地道:“我何偿不想替阿青报仇,我为了给阿青报仇,放弃了自己的容貌,也放弃了其他,练了这邪门功夫,想着终于有朝一日可以为阿青报仇,不曾想,我功成之时,那辽国却被金人灭了,这帮人再也寻不到下落了。”
黄庄主怒哼一声道:“八年了,你一直未给青儿报仇,今日若不是我捉住你,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尹子明道:“这八年来,我一直在寻那薛超的下落,从未想过要躲着你。”黄庄主道:“少废话,我不管你是真寻人还是假寻人,反正,是你害我女儿丢了性命的。”
尹子明摇头:“你莫要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当日要不是你派人围攻于我,我何至于分心受伤,阿青也不会因为我挡剑而丢了性命。”黄庄主怒回:“你怎不说你惹来这一干人追杀你呢?你若是安安分分,那些人怎会来追杀你?”
尹子明噌地站起身来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许是想到阿青之死,情到伤心之处,语气又缓了下来道:“我知道害你没了女儿,但我也没了我所爱之人,我自惹了仇家,但那些都是该死之人,我必要为阿青报仇,让那一干人死无葬身之地。若你非要取我性命为阿青报仇,那么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你身旁这些废物还奈何不了我。”
黄庄主道:“你害我没了女儿,我当然要与你做个了结,今日咱们便拼个你死我活。”话音未落,便向尹子明冲了去。尹子明闻风而动,立时手一扬,三枚铁钉应声飞了出去,直飞向那老者,但见那老者一个纵身跃起,跃过暗器,一脚向尹子明踢去,尹子明原地打了一个滚,双脚也向那老者伸去,四腿相撞,那老者向后跃去,尹子明顺势跳起来,右手一挥,将身旁的大铜鼎向老者掷去,那老者伸出右手顺势抄过铜鼎,一个转身以一招四两拨千斤,又将铜鼎掷还给尹子明。
尹子明又跳起将铜鼎一脚踢回,却不想那老者却从铜鼎左侧一掌拍过,不及躲闪,尹子明中了一掌,登时站立不稳向后退了数步,黑夜之中,视线不佳,尹子明生怕那老者再次袭来,右手一抬,又是三枚铁钉飞了出去,那老者又是纵身跃起,尹子明趁此时机,站稳脚跟,并同时向上又掷了三枚铁钉,一掷完便栖身向前,顺着老者纵身的声音冲过去,一掌拍向老者落地处,老者在空中无法借力,只得伸掌与尹子明对掌,只听啪得一声,二人都被对方击飞了出去,二人都觉口中一甜,嘴角渗出了丝丝鲜血。
那尹子明此时道:“黄庄主,你我斗将下去,必两败俱伤,到时无人给阿青报仇,你若今日罢手,他日我为阿青报了仇,便到你玉兰山庄领死。”那老者道:“我如何信得过你。”尹子明道:“自阿青离我而去,我已生无可恋,只念着为阿青报仇,所以才练这等阴毒的武功,只盼能杀了那贼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