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出皇宫后,书生怕宫内发现进了刺客,一步不敢停,飞奔地返回岳府。回到岳府时书生又怕秦桧设有眼线,不敢走门,寻了一处矮墙,一个纵跃翻进去。
此时岳母及岳英均在府内焦急地等待书生返回,二人也是彻夜未眠。忽听院内有些动静,岳英急忙跑出中堂,见是书生,心中稍安,面上露出一丝释然,敢忙回头对岳母道:“娘,书生哥回来了,书生哥回来了。”岳母担心岳飞,忙也站起身来迎到门口。
书生赶忙跑进中堂,岳英早已急不可奈地问道:“书生哥,见到大哥了吗?他怎么样?”书生不待喘匀气,便将在天牢中遇见岳飞以及与岳飞对话的情形一一向岳母及岳英详细讲述一遍。
岳英听后不禁抱怨:“大哥也真是的,还在相信大理寺能还他公道。”岳母劝慰道:“英儿,你不明白,你大哥做得对,便是死也不能越押而逃,若当真逃了,便要一辈子背上叛乱谋逆的罪名,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只是……”岳母待想说‘只是如此以来,吾儿怕是凶多吉少了’,但她看来,岳英及书生都有些年轻人的冲动,倘若再说出此话,恐怕以二人的性子,当真要去刺杀秦桧,或是劫狱了,便将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书生虽不知岳母如何思虑,但心中却明白为人父母的担心,便道:“可是,倘若我们不做些什么,那秦桧定不会放过大哥的。”岳母叹了口气道:“若真丢了性命,那也是吾儿命该如此,即使如此,也不能失了名节,我岳家人即使不能流芳百世,也不能遗臭万年。落一个不忠不义的骂名。”
书生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岳英也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想了半天也只挤出几个字:“那我们就这么听天由命吗?”岳母厉色道:“相信大理寺会还我岳家一个清白的。”
岳英却不像书生那般好说话,见自己的娘亲如此决定,忙又道:“娘,您糊涂啊,倘若大理寺当真给大哥安了一个犯上叛逆的罪名,我们又能如何?还不是逆来顺受?大哥的名节岂不仍是保不住?”岳母气得将手上拐杖用力地向地上杵了两下,发出了嗵嗵的响声而后道:“英儿,你莫要再说了,此事娘已有计较,交由大理寺的案子,定会公开审理,倘若他当真给飞儿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这一把老骨头岂能饶他?”
听完这一番话,岳英此刻恍然大悟道:“哦,娘,我知道了,你是说,大理寺审理案子无非也就是两个结果,要么有罪,要么无罪,倘若无罪,还则罢了,倘若有罪,那娘定不会与他善罢干休是吗?”
岳母道:“性命事小,名节事大,娘怎能教那帮天杀的,来玷污我岳家名声。”书生此刻也听明白了二人的意思,心中稍安,想到如此以来,岳飞的性命怕是无忧了。见岳英母女二人仍在叙话,不便多有打扰,便悄悄退出中堂。
书生刚刚走出中堂没几步,便见岳英也跑了出来,叫住书生,书生却奇道:“英妹,你不陪着伯母,来找我作甚?”岳英跑到书生跟前,压低了声音道:“娘想自己静一静,我就出来找你了。书生哥,难道我们就这么等着吗?那秦桧一定不会放过大哥的。我担心,我担心……”
书生道:“如今岳大哥自己也不肯,我也没办法啊,今日我也劝说大哥先随我逃脱,罪名之事日后再议,定有机会洗清冤屈,可大哥就是不听。”岳英此时急得直跺脚,又道:“那可如何是好啊。”书生道:“现如今只能等了,我们先等大理寺审完此案,若还了大哥公道,便皆大欢喜,若是受秦桧指使当真要取大哥性命,那时,伯母不是也有法子吗?实在不行,我就去劫狱”
岳英紧锁眉头道:“可是,到时若是大哥仍不听你劝说,不肯逃狱,怎么办?”书生道:“救人要紧,那可由不得他了,我只能将大哥打晕,强行救人了。”岳英听后顿觉这也是无计可施之法,只得如此。
忽然岳英又目圆睁,转头望着书生,书生被岳英突然一瞧却有些不自在,问道:“英妹,你,你瞧着我作甚?哪里不对吗?”岳英忽然笑了起来,转而停住后接着道:“书生哥,我想到,我有法子了。”
书生闻听岳英突然想出了计策,心中也是随之一喜,忙问:“什么法子,你快说?”岳英道:“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身世吗?”书生被岳英提醒一下后也想了起来,但却不知与此事有何干,问道:“你是说,我的身世?这与此事何干?”
岳英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可真是反应慢啊,你不是说你的生身父亲是先皇吗?并且还有信物为证,那当今皇上便是你的亲兄弟啦,你当然可以进宫去求皇帝放了我大哥啊?”书生也不知怎的,为难地对岳英道:“我当你有什么好计策呢,以大哥的性子,要是让他知道了,咱们是如此为他开罪的,他不得扒了你我的皮啊?”
岳英道:“真是笨,你只要叫皇帝秉公办理就行,只要不听信秦桧的谗言,命大理寺秉公办理,那大哥不就会被无罪释放吗?而且定也可官复原职啊。”书生一拍脑门道:“对啊,大哥一生忠义,只要秉公办理,那便是最好的结局。”说完,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