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转身出府。
岳英忙叫住书生道:“书生哥,你去哪啊?”书生道:“当然是去见皇上啊。”岳英苦笑道:“现在才五更天,你要见皇帝也要白天去见啊,你现在去,那岂不成刺杀皇帝了?”书生露出一脸歉意地微笑道:“对对对,英妹说得是,此次见皇帝要光明正大的去,而不能偷偷摸摸地去了。”
待到天明,书生找了一身得体的衣装换上,岳英瞧了瞧微微一笑道:“书生哥,你平素里都是粗布衣衫,今日换上锦衣,确有几分贵气啊。”书生赧然一笑道:“你莫要取笑我了,我自己是何相貌岂能不知?”岳英道:“不是当今万岁的亲兄弟吗?当然有几分贵气啦。”书生道:“说实话,此事是真是假,我是浑然不知,其实,我并未完全相信自己的身份之说。”岳英道:“我倒非常相信,只因那李纲以及李师师并无骗你的理由啊。”
书生道:“那倒也是,不过手中不是有个信物吗?拿去一试便知。”岳英用力点了点头道:“对,正是。”说完岳英又为书生整理了一下衣襟道:“好啦,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书生向岳英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来到皇宫外,守门的禁卫军却无论如何也不许书生入内,书生道:“在下有要事要想求见皇上,可否容在下入内?”那禁卫军首领冷笑一声道:“你莫不是傻了吧?皇上是何等尊贵,岂是你这等草民想见就见的?”书生道:“可是,可是在下当真有要事想见皇上,不知如何才能见得?”那禁卫守领道:“你这辈子也休想见到皇上了,快滚吧,别再这里了,小心本将以擅闯皇宫罪将你拿下。”
书生哪知这皇宫的规据,寻常百姓是不可能见到皇帝的,即便是皇帝传召,也须先由内史引领入宫,后还必须先到礼部演礼,就是学习如何入朝见皇上,如何向皇上见礼,如何下跪,又如何回话,都是要严格训练后才能入宫见皇帝。倘若未至礼部演礼,一个礼数不周,便会被皇帝认为,有意刺王杀驾,登时就将头砍了去。
书生不知这许多规矩,只道是这禁卫军头领故意刁难自己,心中一股闷气,道:“在下的确有要事求见皇上,你何故如此刁难在下?”那头领道:“你一介草民能有什么要事,你不知道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功夫理你?”书生不知那头领此言纯属戏谑,根本不是真心实意寻问书生何事,老老实实地回道:“只因前日听闻岳将军被冤枉入狱,在下只是想来为岳将军澄清事实。”书生记得岳飞的交待,切莫对外人说出他二人义结金兰之事,以免无妄之灾。
那头领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小子是打算笑死我吗?岳将军是何许人,你一个不知名的草民能澄清什么?……”那头领话未说完,突然书生后面响起一个人的声音:“这位小哥,你方才是说你为何事去面见圣上?”
书生回头瞧见说话之人,一身紫金官袍,八尺身长,浓眉阔眼,气宇轩昂,迈着方步走到书生身前,书生向这人抱手一礼道:“正是,不知前辈尊姓大名?”那人听后哈哈大笑道:“果然一身江湖气息,倘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叫林书生?”
书生惊诧地望着这人,自己除了岳飞及岳家军中众将,不记得有认识京中的达官贵人,而眼前这人不论从气质,还是从衣着来看都是官场上之人,为何这人会识得自己?忙问道:“正是在下,不知前辈……”话音未落,身旁的禁卫军头领打断书生言语,喝道:“放肆,见到韩大人还不跪地叩拜?”
那身着官袍之人伸手向那头领挥了挥,示意这头领不必如此,而后开口道:“呵呵,果然是林少侠,本将韩世忠,想必你也应当听过,来来来,你随本将入宫。”随即打发了守卫,领着书生进入宫中。
这皇宫昨日书生也只是夜里进入,而且也走得不是寻常道路,是以一路随在韩世忠身后,由韩世忠带着他向宫内而行。由丽正门而入,穿过南宫门,便是文德殿,绕过文德殿便是选德殿,选德殿后就是皇上上朝的祥曦殿,此时正值卯时,皇帝正在上朝。
韩世忠带着书生入宫的路上便问道:“林少侠的大名,早就听闻如今一见,果真是英雄了得,气质不凡啊。”书生忙回道:“韩大人谬赞了,在下只是一介江湖草莽,不值一提。”韩世忠回头瞧了一眼书生,微微一笑道:“哈哈,还如此谦逊,岳将军的眼光果然不俗啊。”书生而后又客气地道:“韩大人,在下愧不敢当。”
韩世忠旨在能调节下气氛,如此情形下,便能与书生倾心相谈,这便笑了笑道:“林少侠,听闻岳将军是受十二道金牌而返京的是吧?”书生忙回道:“正是……”书生本想再多说一些,例如这件事定是秦桧所为云云,只是还不了解韩世忠为人如何,亦不知是敌是友,这才回了两个字,便不再多说。
韩世忠道:“韩某也是收到班师令才返回的京城,刚一回京便听到岳将军被押入天牢的消息,这才匆忙进宫面圣,想要了解一下详情,不知林少侠可否知道?”书生道:“知道些许,据说……”书生用了据说两个字,其实实情是书生昨夜,夜探天牢面见岳飞得知,但此时,他全然不敢对韩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