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然,别忘记你说的话!”
我如临大敌,翻身就想往深处爬。
“我说什么了?”温修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跟条狗似的蛄蛹。
“你说你不会再碰这具身体第二次!”
温修然看着我的动作轻笑:“那我收回那句话不就行了。”
“温修然,你做个人行不行?”
说出去的话还带反悔的?
我鄙视你!
床就那么点儿大,根本就没法让我逃出去,温修然看着我徒劳无功,蓦地就俯身上来,将我压在身下。
“你别动,我轻点儿......”
“不行!”我像条搁浅的鱼,死命地蹦跶。
温修然从来都不会认真听取我的诉求,他只要是想,我就必须服从。
没有逃脱掉,我又被温修然霸道地啃食了一晚,因为是在客栈里,我不敢发出声音,太难捱了就咬自己的手背。
外边人潮鼎沸的时候,我正缩在温修然的怀里睡觉,若我没有记错,这是自自己死后,他第一次怀抱一个陌生的女人,尽管内里的灵魂还是我。
温修然自从达到了洞虚中期的修为,他就很少会这么闲情的陪着自己,他不是忙着杀人越宝,就是到各处禁地去寻找突破机缘,自己跟着他走南闯北的,也算是见识到了不少奇遇。
有时候回想起来,在白鹤门的日子才是最安稳的,毕竟温修然只要去解决掉那些打上门来的宗门便可,宝物与秘法自然有人乖乖呈上来。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额头被什么东西嘬了一下,有点儿轻微的痒,可我陷入到了梦魇之中,怎么也清醒不过来。
梦里有好多个彩色的光球,它们漂浮在空中,越来越多,好似有千金重。
我与纪玄的婚事,完全是在背着温修然的情形下进行的,那段时日,他知晓雪域出现了双子莲花,因那是淬炼卜元丹最好的药材,是以他离开的很快,简直就是一瞬间的事。
许是所有人都笃定了温修然不会很轻松的回来,就在婚期的前五日,我在房中试穿新做的婚服,温修然突然踢开了我的房门。
那是我第一次在温修然的脸上看到疑惑与愤怒,我想向他解释,可他完全不听,掐着我的脖颈恶狠狠地瞪视着我。
“我......你听我......我说......”
温修然的眼底已经渡上了一层潮红,他好像被我刺中了最柔软的心脏,呼吸不畅,“听你说什么?说你要嫁人了,嫁给纪玄那个废物?”
“咳......你放......你放手......我......我......”
完全说不出一整句话来,温修然掐得我喉咙麻痒的厉害,衣服也在挣扎中散落了下来,大半个肩膀滑进他的视线里。
温修然就这么盯着我的狼狈与春光,愤恨到极致的眼底突然就多了一丝嗜血的恶趣味,他几乎是恶魔附体地对着我说:“你想嫁就嫁吗?经过我的同意了?没有我的允许,纪玄那个废物也配!”
我像一只马上要被捏死的小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抚慰他的愤怒。
无法与温修然对视,就无法感知他到底为何要这般对我,就在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我,还不等我喘上一口气,挂在身上的婚服就被他暴力扯下,随后他拉着我的胳膊一路从药圃将我拖到了他的洞府。
天地间,白雪茫茫,我光着脚,狼狈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
此后的许多年,我都不敢去看这场大雪,那一夜,我趴在石桌上哭喊的满口鲜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曾经被视为天神的男人,将我的尊严一寸寸地撕开,一口口地咀嚼,凌迟的我求死不能。
温修然得到了我,却没珍视我,他待我越发恶劣,简直到了不拿我当人的地步。
成亲前失了完璧之身,我是万万不能嫁与纪玄的,可温修然却百般羞辱我,让我继续与纪玄成婚,我不从,他便惩罚我,天知道我在他的洞府里都承受了什么,那一身的伤痕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惨烈。
眼见着婚期将近,还有一日我便要成为纪玄的妻子,我无法向他诉说自己的遭遇便想到了逃婚,可白鹤门到处都是禁制,我走不出去,在山脚下被温修然与纪玄一起逮到。
温修然装作若无其事,看着纪玄逼问我为何言而无信,我只能哭,哭着说对不起,纪玄整个人都被我的绝情刺痛,他一把推开我,愤怒的跑走了。
我跪在地上,望着纪玄飘摇的身影,温修然瞧够了热闹蹲下身来,看着我朦胧的泪眼,惬意地说:“你告诉他不就好了,纪玄这个人虽然废物了点儿,但我看他对你的感情到是真的,说不定,他根本就不嫌弃呢?”
“......”
不嫌弃?
怎么会不嫌弃呢!
我不想面对温修然的嘲讽,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大雪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