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离不开白鹤门,我悔婚的消息就纷纷扬扬地传满了宗门的所有地方,不知是谁向纪玄透露,说我跟温修然有床笫关系,纪玄本就羞愤难当,悲伤不已,闻言更是怒不可遏。
当夜,他便提着剑来到了温修然的洞府。
我也是不争气,那夜正被他纠缠。
现在想来,所有的巧合都不过是温修然的报复,他的洞府四周都是可怖的禁制,连一只老鼠都闯不进来,更何况是修为平平的纪玄。
他是故意露出破绽,让纪玄看到我的不堪。
纪玄疯了,我的手臂被他刺了一剑。
我不怨,是我欠他的。
达到了目的的温修然越发放肆,我成了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隶。白鹤门的门人都在看着我们三人之间的笑话,我变的谨小慎微,尤其是在碰上纪玄的时候,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纪玄见我这样心虚,冷冷地恨上了我。
我是温修然的人,可他却没有迎娶我的意思,整日里他不是修炼就是打架,偶尔与我温存,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好像他本就对床笫之事不痴迷,只是觉得该做了就要去做。
温修然这个人很怪,他不允许我嫁与旁人,却又不干涉我的自由,夺了我的身子也不负责,好像我就是他圈养的宠物,只能有他这一个主人。
纪玄受了委屈,师门理应替他讨还公道,可温修然的强大又让掌门不好取舍,只能是劝导纪玄忍下,可身为男人谁也忍受不了如此屈辱,是以有些我不知道的阴谋就在暗地里悄悄谋划着。
掌门不作为,不代表清正的师兄师姐们不心疼纪玄,温修然不在白鹤门的时候,我就被他们处处针对,不是提供的草药不合心意,就是我的出现污染了他们的眼珠,总之,我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
在温修然回来的时候,他们又是另一幅面孔,尤其是纪玄,屡次三番的表现出对我失贞的不在乎,大有跟我再续前缘的意思,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纪玄看我的眼神又是那么的厌弃。
每当纪玄拦住我的去路,跟我说话的时候,晚上我都会被温修然针对,慢慢的,我开始躲着纪玄,我害怕温修然虐待我的手段,可纪玄总是能寻到我,根本就避无可避。
纪玄的绵缠,在温修然的眼里那就是我的问题,哪怕我对天发誓也没有用,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
就这样纠缠不清地过了一年,纪玄悄悄地送了我一个手镯,也就是从这个手镯的出现,温修然的精神状态开始出现了问题。
他开始变得暴力又血腥。
初露端倪时,是温修然突破境界屡屡不成功,丹药废了一炉又一炉,后来便是他脾气暴躁,经常弄伤我,再然后就是看谁不顺眼就是杀。
白鹤门的门人从最初的依仗他,逐渐转变成了想要除掉他。
因为他们终于知道了温修然如此之强的根本。
吞。
温修然之所以能少年成名,皆因他自己灵根有损,他是从时空裂隙里诞生的旷古第一人,懵懂之时就开始吞噬裂隙里那些上古大能遗落的灵识与宝术来修补灵根,所以他才能短短二十年就已有元婴初期的修为。
如此逆天的体质,无论是谁得到了都将是一件能传颂百年的大事。
只是这些阴谋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完全是不知情的。
纪玄身死的那天,整座白鹤门都在喊叫声中震颤,我被他扯着往传送大阵的方位跑,温修然突破失败走火入魔,逢人便杀,我想去阻止却被纪玄拦住,他说温修然已经六亲不认,还是保命要紧。
没能跟纪玄成亲,是我对他最大的亏欠,可我还是想凭着自己的一点气力去为白鹤门做些什么,我挣脱开他的钳制,想要回去,就在这时,纪玄突然抱住了我。
他几乎是用求的,哽咽着说:“回去做什么?寻死吗?那个畜生那样对你,你还放不下他吗?”
我身子僵直,心如刀绞!
我以为我早已忘记了纪玄的怀抱,可在这片杀声震天的炼狱里,我依旧能忆起这个怀抱里的所有细节。
只可惜,我的软弱,我的左右摇摆,断送了这份温暖。
“师傅,他不管怎么对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毁掉你的家。”
我是个凡人,根本就对抗不了修士,更何况在当时温修然已经神志不清,能不能认出我来都是个问题,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况是去保下白鹤门。
纪玄觉得我是在找死,说什么都不让我回去。
一番拉扯间,我被纪玄拖着来到了传送大阵跟前,当时所有人都没有走,而是成包围之势,将光阵围在了中间。
我以为大家是在等人员到齐,却不想当纪玄推着我走进光阵的时候,杀红眼的温修然突然就出现在了阵眼中央,在一把将我揽进怀中之后,抬手便用利剑刺穿了纪玄的胸口。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