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规矩讲好:英语这门课是一门语言学内容,它要求你去理解,当然该背的也还要背。背书的话唻,我上课会抽查。没抽查到的唻,就去组长那里背。你们可选过课代表了?”
大伙摇头。
樊卉的眼球差点把镜片从眼镜框里挤出去:“到现在还没选啊?欸?!那就现在选!谁愿意干?”
没人搭茬。
樊卉脸立马皱缩起来,手臂随着说话而挥舞:“你看看你们这些学生,——往届我带的学生哪有这样的唻?一讲选课代表,这个也举手那个也举手(樊卉手臂伸出老长来又收回去),到你们这届一个举手的都没有,可是要我随便挑啊?”
当时有个女生举了手:“老师,我干。”
樊卉气消了大半,接着说:“一个人也不够啊!再来一个!”
又有一个女生举手。
“行了行了。”樊卉把手在空中摇了两下,像赶苍蝇,“接着说背书的事,回头我们选组长,组长把这些人查完以后到课代表那里汇报。课代表把不背的记到本子上,上课的时候我照着名单找你。”
刚刚勇于举手当课代表的头一个女生第二次举手。
“什么事?”樊卉露出猴子看到水中月的表情。
女生站起来:“老师,课代表背书找谁背?”
樊卉手往下按按示意她坐下,但对于肢体语言理解能力普遍低下的学生而言,这种手势基本没效果。樊卉摆了两下手见她没反应,说:“坐下。(女生坐)课代表也有组长,到时候我们把组分好,每个人都有组长,组长检查完汇报。这个不准互相包庇啊!你要包庇别人就是在害他!”
见自己的说教在众人的面皮上激起了涟漪,樊卉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不知道怎么就把话题接回了开头,感觉中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语言学呢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东西,但这是中国人把它变复杂的。英语本身很简单,你别看有这种语法那种语法,都是中国人把它复杂化。你们小学老师可和你们说,一个句子的成分是什么?”
有人斗胆:“主谓宾定状补。”
“错!”樊卉击毙该说法,“一个简单句的基本构成就是主语和谓语,后面的可有可无。你们小学老师讲过主语没有?”
大家露出不知道讲没讲过的犹疑神色。
“那么这样说,主语是什么词性你们可晓得?”
又有人发言:“名词。”
“错!”樊卉击毙该说法,“主语是名词性,不一定是名词。你说you、they、he、she,这些代词是不是可以当主语?但是这些代词是名词性。那么光有名词和代词,是不是没有别的了?”
同学们凭借老师一旦说出绝对性语句就极可能是在误导学生的经验而摇头。
“那还有什么?”
没人说话。
“还有什么?”樊卉拿戒尺敲讲台,“有点反应可好?”
大家露出非常想回答问题但才疏学浅不能回答的表情。
“动词嘛!”樊卉只得自揭谜底,“但是动词是不是名词?”
许多人又极具迷惑性地动头部,让人看不出是点头还是摇头。
“不是。如果动词想要作名词,怎么办?我们要把它变性。”樊卉说到这露出林青霞演东方不败时的表情,大家也流露出见到东方不败的惊讶神色。
樊卉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说:“变性以后,就是你们经常说的动名词。对不对?To do和doing。这两个词很难区分,我们在初中阶段用不上,等到你们上高中会了解三个比较深的东西,但是我回头也会说一些:时态、语态、语气。这三个东西搞明白了,你们才能知道to do和doing的区别。我们举个例子,你要停车在一个地方,交警过来说,先生,这里不能停车,怎么说?‘Sir,parking is not allowed.’停车是不被允许的。这个park唻,就是动词,但是它要做主语。所以加上ing,把它变成名词parking。或者说,有这么一个情境:你有一个朋友,在你难过时走过来,递给你一杯酒,说,来来,嘬一口。你说,喝酒不好。这个怎么说?‘To drinkis not good.’这和‘Drinking is not good’有什么区别?Drinking 表示一种整体、抽象的概念,也就是无论什么时候,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喝酒都是不好的。那么刚刚那个情境,你还没把酒瓶拿到手里,没开始喝,表示一种具体的、将来的概念,这时候我们就用to do的这么一个不定式形式。
“咱们还拿喝酒举例子,讲第四种形式。比如你们班主任胡斌,他喝酒。你说,胡老师喝酒不好。‘That Mr.Hu drink is not good.’那么你们看,这个Mr.Hu是不是主语?drink是不是谓语?这是不是又有一个句子?这个句子也要做主语怎么办?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