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我知道。”
西音白难以置信:“你知道什么?”
“群先生,”西音桦倔强地抬起头,“敢不敢说一句你喜欢我。”
西音白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她望着衣架上浓墨重彩的戏服,一口叹息:“抱歉。”
“我明白了。”
西音桦消失了一整个夏天。
九月末,西音白得知了西音桦将与侯家三少爷成婚的消息。彼时,局势动荡,戏园入微,群芳妒已成了谢家的私人戏子。
满树挂着青橘,西音桦毫无预兆地出现。
“群芳妒,我们逃吧。”坚定而决绝。
“你疯了吗?”
“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不想嫁人为妻。”
“你太冲动了,音桦。”
“我父亲死了,”西音桦泪水涟涟,“我没有家人了。”
群芳妒第一次拥抱她,头戴梅花簪,穿着靛蓝旗袍。
十月初的一个清晨,寒潮袭港。西音白猜音桦一定在渡口等了她很久,等到耗尽全部热量。
她后来不唱戏了,改名西音白。她记得春天的时候,西音桦用白桦树皮给她写了一封信,是一首诗很平常的小诗: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西音白想写信解释她的迫不得已,提笔良久,发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