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儿嘴里已经被她扣出血水来,血水混合着口水一块流得满地上都是。
“老爷,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之前你不理我,我太害怕了,我想留住你,我才出此下策的啊老爷,求求你看在我任劳任怨服侍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我这次吧。”
刘玉儿顾不得疼痛,跪着走到秦洵面前,拉着他的衣摆,哭得声泪俱下。
秦洵此时正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
“任劳任怨?你是为了本相任劳任怨还是为了这相府的财产,为了你,姜菱死了,为了你,我把秦以姝想尽办法送进东宫,给了秦霖堇嫡子该有的一切,你还要怎么样?你是想气死我吗?”
秦洵啪啪就是几耳光甩到刘玉儿的脸上。
堕胎药的速度很快,刘玉儿身下已经流出浓浓的血水来。
腹中疼痛难忍,刘玉儿只能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求着秦洵给她找郎中。
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生命在流逝。
秦洵只是看了她一眼,眼里再也不见温柔,“救你?不杀了你都是恩赐还让我救你?”
秦洵冷哼一声离开了,刘玉儿痛得动弹不了,只能任由血水流成河。
躲在暗处的嬷嬷看不下去,又不敢靠近,只得偷偷跑出府去东宫,找秦以姝来救刘玉儿。
秦南柚知道这事的时候正在看几个铺子的账本,收入很可观,她现在已经活脱脱的京都小富婆了。
东举面无表情的汇报完,他在想,秦洵是真的狠心,就这么任由刘玉儿被疼痛折磨,也不愿找郎中给她个痛快。
“把事情散播出去,越快越好!”
她要让刘玉儿身败名裂,秦洵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要让相府再不如从前。
随即又悠闲的拨算盘算起账来。
夏儿在旁边欲言又止,秦南柚知道她想说什么。
“夏儿,人不能一味的善良,人生在世能活几十年啊,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夏儿眼前浮现刘玉儿和秦以姝曾经对她们做过的点点滴滴。
眼里的恨意大过心疼。
“小姐您放心,奴婢都知道的,这是刘姨娘自找的。”
秦南柚很是满意,夏儿这丫头,孺子可教也!
秦以姝收到消息很快就带着郎中赶来相府。
就看到晕倒在书房的刘玉儿。
秦以姝差点跪下来,这种失去腹中子有多痛她知道,而刘玉儿,直接痛晕过去也没有郎中来诊治她。
“快,把我娘抬回院子。”
几个婆子协同把刘玉儿抬回院子,又让郎中把脉后,郎中叹了口气,“侧妃娘娘,夫人失去孩子硬生生疼过来,伤了元气,身体以后怕是养不回来了了。”
秦以姝踉跄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刘玉儿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养不回来了呢。
“你只管给我用最好的药,没有的就让人去寻,不管多少酬劳,太子府都给得起,一定要救我娘啊!”
秦以姝就只差跪下求郎中了。
“娘娘,不是小人不救,伤了元气亏了身子这是一辈子的事,若是以后好生将养着还能多活几年,要是就这样,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秦以姝实在是接受不了刘玉儿命不久矣的消息。
她恨,她气,可她不敢去找秦洵争论讨说法。
这事是娘亲有错在先,不仅在相府私会野男人,还怀上了野种,要是被人知道了,就是浸猪笼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只希望秦洵不在追究此事,不然就连她也护不住娘亲了。
秦洵去了香满园,在包间里一壶接着一壶的喝闷酒。
他爱了几十年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还有野崽子。
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秦洵觉得自己像傻子一般。
刚与姜菱成亲时,新婚燕尔,他们也曾恩爱过一段时间。
可刘玉儿的出现,他就变了,变的暴戾,阴晴不定,甚至对姜菱非打即骂,那些日子,大概姜菱也是很绝望的吧。
可姜菱却从未将这些说给姜科听过,不然他早就投胎转世了。
空酒壶滚到秦洵脚边,他才恍然醒来,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泪痕,天也渐渐黑了。
他已经出来一整日了啊。
站在窗边,诺大的京都城除了相府他竟然再也没有去处。
这些年来,他放心的把相府交给刘玉儿管理,自己不仅没有额外置办田产,甚至是连银钱也不见一分。
呵!
秦洵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梯,和楼下大厅的热闹喧嚣行成鲜明的对比。
此时说书先生正在说着刚发生的热事,而大厅里无一空座。
“话说那丞相大人啊,是真的瞎了眼,不仅对姜大将军的女儿是不疼不爱,就连嫡女也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