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的声音冷冷的，嘴角挂着自嘲的笑。
“哥哥只是想画画，有什么错！”
莫间坤不想再听她吵闹，一把拉开莫秋的手，拽的莫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去你屋老老实实待着去。”莫间坤把她推到一旁。
这个女儿，从小脾气就倔。跟她母亲一样性格，让人看着生烦。
莫秋不去拽他，静静把地上的画具捡起来。
“你再捡一个试试！”
莫秋不理会他。
“莫秋，回屋里去吧，好嘛？”莫祁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凉凉的。
莫秋紧咬下唇，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角，最终妥协进了屋。
莫间坤看屋里终于安静下来，表情也随着变得放柔了些。
莫间坤几步走到莫祁面前，蹲下身，平视看他。
“爸爸也是为了你好，莫祁。”
这句话，莫祁听过太多回了。
莫祁的脸颊还泛着疼，莫间坤看到那片红肿，向莫祁伸出手。
莫祁躲开了。
莫间坤看到此情，自嘲把手收回。
“我知道你恨爸爸，不理解我，不过没关系。只要是我决定了的，不管你同意与否，我都有办法让你答应。”
莫间坤站起身，拿起扔在沙发上的衣服，开口道，“明天去研究院报到上班。”
语气不是询问，是要求。
莫祁再回过神，屋里已经不见莫间坤，只有莫秋在静静看着他。
莫祁永远都是莫间坤口中的骄傲，是的，什么都是按照他的心愿安排好的，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莫祁垂着头，嘴角上扬。
认命吧，莫祁，你永远都要活在他的安排之下。
“哥。”莫秋拿起被莫间坤砸坏的画，来到莫祁的面前。
“你不用……”
莫祁突然紧紧抱住莫秋，莫秋被吓了一跳，这是莫祁第一次这么紧张害怕的抱她，嘴边的话也就这样咽回了肚子。
“哥哥是不是很差劲？”莫祁将额头靠在莫秋的肩头，“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选择。”
莫秋感到肩膀处的濡湿，原来哥哥他哭了。
莫秋望着窗外飘过的雪，静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