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见到那只玉的扳指在红木匣子里跳档。
耳朵里也充斥着滴里嘟噜的声响。
声响很轻而且悦耳,但节奏很紧凑。
节奏中有一个男声,健康而醇厚:“请跟我来,跟我来……”
董自辉双膝一软,“噗通”坐在地上,眼前的黑洞不见了,看到的是床下那只红木匣子。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他判断着。
人已经毛骨悚然了。
他凝视着红木匣子,俄顷,黑洞再次蒙上自己的眼睛,匣子里的玉扳指在上下左右地跳跃,发出一种遥远的声音:“跟我来……跟我来……”
董自辉努力地站起来,结果“噗通”一声又趴在地上,差点落了个嘴啃泥。
他又努力地想爬起来,但身体像被什么吸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心里一阵恐惧爬过,接着一咬牙,干脆全身放松地匍匐于地,接着一个侧身,用他高三军训时练就的“匍匐前进”的动作,爬到了床前,又探进床下,伸手捧了那只红木匣子。
扳指的跳动碰撞声停了,变成了一阵无法辨识的叹息。
董自辉倒退着蠕出床底,双手擎着那个已经安静了的红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