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能连个手机都没有呢？还有钱，也在箱子里。你看好了，别弄丢了。有用的时候就拿来用。不管什么，你需要什么随时给姐电话。姐帮你……”
“姐……”董自辉近乎哽咽地叫了一声。
“嗳。弟……不烦你了，坐了一天的车，累了吧，早点睡吧。记住，有需要就打电话给姐。挂了。”董自敏像有急事一般，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董自辉举着手机贴在耳边良久，泪水悄然地流下。
李明达咳嗽了一声，随即还哼唧了一声。
董自辉惊觉，抹了把泪眼，把手机塞进裤子兜里，合上手提箱，从床下抽出脸盆来，又摘下毛巾搭在肩上，开门出去了。
身后传来李明达继续的哼唧声。
他端着脸盆，一脸凄然地走进盥洗室，差点与洗漱完出来的胡凯撞了个满怀。
胡凯诧异地盯着他问道：“你没事吧，董自辉？”
董自辉看着胡凯默然地一笑，径自往里走着。
胡凯转身跟了过来，低头凑近地看着董自辉的脸，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刚到就想家了？”
董自辉瞪了他一眼，突觉不妥，就笑道：“扯什么？谁想家了？”
“那你怎么哭了？”胡凯似乎不依不饶地问。
“去去，一边去！谁哭了？这里的风好像不干净，吹到眼睛里生疼。你不觉得吗？”董自辉顽强地说着，笑得也更灿烂了一些。
他把脸盆放到洗手池里，打开了龙头。
“是，是。我也觉得这里的风有点硬，吹起来不舒服。”胡凯也很“识做”，顺手把脸盆也放在洗手池里，挨着董自辉的脸盆。
显然他是有话要跟董自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