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用仙力养育花草,它们只管维持生命,个个长得奇形怪状的。
好在仲月休养的好不觉得累,反而在投入劳动后获得心灵的安静——
什么都不想,只看好眼前的花草。
无忧无虑,幸甚至哉。
“啊呀,不晓得是谁在天界设立‘侍花局’的呢?不管是什么花草灵植统统要我侍花局种下,不光种还得养得好,把这一位位照顾的服服帖帖。”
干坐着实在没劲儿,既然仲月回来了,花姑就同她说话。
过去就是如此,花姑说话仲月听着。
仲月话少,偶尔搭几句话,花姑也觉得总算比对墙枯坐有趣些。
“且先不管是哪位先神建立侍花局,就没人管管我吗?我压根儿就不会侍弄花草呀!满园的花草灵植我看着就害怕,既让我做侍花局的神官我就得照看好它们不是?这份职责压在我身上真叫我费力!”
花姑怨声载道一会儿又咕嘟咕嘟喝水——饮水量跟仲月浇花的水量差不多。
仲月留了一耳朵听她说话,却并不回答——这话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花姑已说过无数次。
“这次你不在,我方知撑起侍花局的不易,所以——”花姑伸着头看仲月反应,仲月低着头刨土跟没听见一样。
“仲月啊,你不想知道我要说什么吗?仲月?”
“啊?”仲月这回真没听到,有一条根长得太长,仲月正打算把它轻轻拔起,根本无法分神。
“我说——你不在的月余我方知撑起侍花局的不易,所以……”
“您要给我加俸禄?!”仲月睁大双眼,眼中盛满欢心雀跃。
“怎的去凡间历劫一遭变得跟凡人一样了……”
花姑听说凡界多的是将追逐名利金钱奉为人生目标的。
太庸俗!
“庸俗”的仲月失望的低头继续刨土。
“罢了,左右我也不用不到仙石,给你加一倍俸禄!”花姑终究不想看仲月失落,毕竟仲月从化形起就在这务工,她还挺喜欢的仲月的。
“好诶!”仲月冲花姑感激的笑了笑。
“不过这不是我要说的事。”
“那是?”
“我打算再招一个帮工,跟你一起侍弄花草。”
过去仲月只会埋头干活儿,从不叫苦叫累,花姑自然以为侍弄花草不算什么累活儿。
这回她自己体验一番,才深知其中不易,也才知道这小花灵承担了多少。
所以再找一个帮工,她势在必行!
“开不开心?”花姑挑了挑眉,盯着仲月,还不等仲月回答,门外响起一声叫喊:
“有人吗?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