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
他和对方之间的差距根本不能以量距。
但恶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施加到对方身上的伤害双倍还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沉默良久的系统终于说话：“不能伤害男主，这是铁律。施加者会承担双倍的痛苦。”
这一条针对所有外来者。
“我要的，他就必须给。”
暮霭握起长弓，这一次对准了对方的肩膀。
裴汀再也控制不住发出闷哼，是灵魂在颤栗，痛入骨髓。
暮霭手一松，巨蛇重新出现在地面上，但细看便能发现，比变身前小了三分之一。
它以罪恶为食，同样，罪恶也是它的武器。
系统默然。真是蛮不讲理，哪怕明知后果，但为了达成目的，必不罢休。
她的整条手臂都在发抖，心脏极速跳动，但死性能改的，就不叫恶魔了。
眼见恶魔又要再次射击，裴汀喘了几口才克制着出声：“我有条件。”
恶魔放弃攻击。
裴汀仰面倒在地上，：“你说你不明白为什么，其实我也不明白。我怎么会这么恨他，恨到连睡觉都在做梦梦到他去死。”
“我的条件就是，我要他，和我一样痛苦。他痛苦……”或许他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这一切结束，你想要的，拿去就是。”
契约达成。
裴汀消失。
“你说，我要不要同他父亲也做一个交易？”暮霭还真在认真思考，“内容就是，一命换一命，让别人替他去死，再把他的儿子献祭给我。”
“你说像他这样的，事业有成，家庭幸福，会不会为了活着，做出杀人的事情。”
“我猜会。”
系统没吭声。
他以为这已经很坏的时候，对方往往还能玩出更坏的。
他提醒道：“你们完成了契约。”
“契约？契约只针对人类。”
暮霭的语气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笨？
天知道此刻系统只想按着恶魔的头，让她想对男主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搞那些幺蛾子了。
暮霭忽然说：“你在同情他？为什么？”
她不理解？
“你为什么会同情他？”
“也不是，”系统想否认，又说，“你不懂。”
暮霭笑了，苍白的脸上眼底一片冰冷。
系统改口：“我是说，他的感情很复杂。”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恨。”
暮霭只觉得荒谬，“爱？想杀人的人是因为爱？”
所以说了你不懂，你又非要知道，知道了又要反驳，反驳他难道敢叫板？
系统欲言又止，十分憋屈，“哦……开个玩笑哈哈……哈哈。”
麻溜的滚了。
耳朵清净了，手臂也恢复了知觉，暮霭回到了现实世界。
睁眼时她正坐在椅子上，旁边正坐着裴汀。
显然现在是不用装什么了，语气和开始时一样，“慢走，不送。”
甚至都不询问关心一下。
暮霭“弱弱”的询问：“……还……还会会会有下一次吗？真的很……害怕。”
“不会……”他顿了一下，“应该。”
接下来暮霭主动发出聊天的意愿，对方却直接摆出拒绝。
暮霭铩羽而归。
她问系统：“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爱上我？”
“你要干什么？”系统警觉问道。
倘若这是个正常宿主，他只会以为是想攻略对方。
但这位显然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干你。”
很好，从来只有他让别人说不出话来。
系统跳过这句话，回她：“跟踪他，绑架他，打他，他就会爱上你了。”
“哇~”暮霭没甚表情的说，“真是浪漫的求爱。”
系统以为下一句是“有多远滚多远。”
谁料暮霭却道：“看不出来，品味还挺高的。”
“……呃……”果然是他想多了。
“真的吗？”暮霭又问，有点怀疑但不多。
“人类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系统回的眼不红心不跳：“一个世纪了，宿主，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同时他在心里默念：别怪我，我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爱上一个恶魔吧。
虽然结果未定，但忍一时巨浪，还一片心安。
系统打算从根切断。
没办法，这是个恶魔啊。
完全就是一枚不定时炸弹，碰一下就要炸世界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