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油亮亮的。
“你先擦个嘴。”慕知新忍不住提醒。
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后了，但还得待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吃完饭后，慕知新去点了两壶茶。
“你是不是先去结账了？”慕知新凑到沈确耳边轻声询问。
“你怎么知道？”
慕知新刚刚是想去顺便把帐结了的，但服务员说结过了。
期间除了慕知新，就只有说要去上洗手间的沈确离开过。
“那总不能每次在外面，都让你一个女生付款啊。”
此时沈确的形象又比陆祈安高上了一截。
“看着我干嘛，我又不差钱。”
沈确看慕知新没理他，就调侃一句。
“知道你不差钱。”
“我是在想同样身为男生，怎么会差这么多。”
慕知新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陆祈安说的。
在这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
陆祈安和傅青提在联机打游戏。沈确刚打开游戏，看了眼慕知新的屏幕，瞬间就把这个界面退出去了。
“你在干嘛？”
“交作业。”
“为什么我看不懂？”
今天闲着的时间多，慕知新也就耐心地解释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我们班的时候，你总问我在干嘛，我都说我在做题。”
“怎么不记得。”
接下去的话，沈确“紧急刹车了”，后面的内容说出来只会让自己尴尬。
“那为什么同样是数字和符号，我怎么看不懂？”
慕知新想了想解释：“这个好像是大二的数学知识。”
慕知新总是在刷新沈确的世界观。
高二的学生在做大二的题。
“你不用草稿纸吗？”
“太麻烦了。”
沈确对这位人狠但话不多的“大佬”佩服到五体投地。
“我好像在一次考试看你考数学草稿纸都用完了。”
“嗯。”他在直面大佬的嘲讽。
“以后有时间我可以教你几个办法，可以省好多时间。”
“我很好奇，你每次都提早交卷，检查了吗？”
“至少一遍，多的话会两遍。”
沈确觉得早知道就不问了。
“那你那么多剩下的时间在干嘛？”
“在草稿纸上画画。”
沈确又默默点开了游戏界面，还是这个适合自己。
沈确，从来不会有人生来就是天才。
“朋友们，已经23:50了。”
傅青提打着游戏看了眼时间。
四个人整齐地穿上外套，跑到了室外。可能是江边太冷了，江边的人很少。
这个地方是傅青提偶然发现的，站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整个京祁的夜景
“这是我在京祁过的第一个冬天。”
“不会是最后一个。”沈确对着江对面喊。
“我们以后每年都可以在一起过年吗？”傅青提也喊了出来。
“明年我可以不挂科了吗？”
陆祈安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三个人喊完齐刷刷地看向慕知新，慕知新被迫喊出来。
“明年，我想少做点题。”
其实还有一个愿望的。
希望慕知珩今年的高考，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你是得少做点，不然您就该成仙了。”陆祈安打趣道。
四个人都拿出了手机，看着上面北京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
23:59了
“10，9，8，7，6，5，4……”
四个人围在一起，眼睛都看着对面的人。
“3，2，1！”
“新年快乐！”四个人同时说出。
慕知新和沈确都还看着对方的眼睛，没移开。
这是新一年第一个祝福的人。
沈确，新年快乐。
“看烟花！”
全城的烟花都在此刻绽放。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久违的不能喘息般的寂静。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留下一线灰色的烟雾。
啪！一朵靓丽的“花”在夜空中盛开，绽放了，分裂成无数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夜空，定格在大家脑海里。
在黑夜里，慕知新有点夜盲症，不是太严重，但绚丽的烟火在她眼里也只是鲜艳的光点，但她知道，这次烟花一定是好看的。
“沈确，这场烟花好看吗？”
“嗯，我录了视频发给你，你可以等会儿看。”
慕知新笑了，是笑给沈确看的，虽然她现在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