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他的脸。
手机在响慕知新低下头，是慕知珩打来的视频。
慕知新马上接起了电话。
“泱泱，新年快乐。”
“哥哥，新年快乐。”
“你怎么还不睡？”
“我刚写完题，那就等你回来。”
“好。”
沈确其实一下子就猜到是慕知珩打来的。
因为只有慕知珩，她的眼睛是不一样的，能让慕知新露出这么无忧无虑的灿烂笑容。
是那种，慕知新从没在他面前展露的笑。
慕知新知道慕知珩在家等她。
“朋友们，我得先回家了。”
“行，你回去小心点。”
傅青提和陆祈安还没有回家的意思。
“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你也要回去了？”
“嗯。”
其实沈确就是想和慕知新再待一会儿。
“新的一年了，第一天你打算干嘛？”
慕知新想着找点话说。
“明天去陪我妈吧。”
“那替我向阿姨问声好。”
“那你呢？”
微微停顿了一下。
“能干嘛，在家做题呗。”慕知新苦笑道。
“你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过的吗？”
“差不多吧，总是在学习新的东西。”
“累吗？”
这个问题是慕知珩以外，第一个会这么问的。
“累。在你之前，这个问题只有我哥问过。”
“好像真的没人会关心我累不累。”
沈确不再说下去了。
他心疼。
“不过再难熬，还有一年半。”
沈确听懂了这句话。
“你想考到哪？”
“我现在还不知道。”
走到打车点的路走到了。
两个人并不顺路就在这里分开了。
七录斋。
“哥，我回来了。”
慕知珩还没打算休息，还在书桌前学习。
“回来啦。”
“哥哥。”
“嗯。”
“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啊。”慕知珩笑了。
“今年六月高考。”
“嗯。”
“哥，你想过出去吗？”
“去哪？”
“除京祁以外的地方。”
慕知珩在这个时候沉默了。
“想过。”
“哪里？”
“南恩大学，在南临。”
“我会去找你。”
“泱泱，你可以去更好的学校的。”
“但那些地方没有你。”慕知新马上打断了。
慕知珩也知道自己对妹妹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会努力，哪怕爷爷这次态度多坚决。”
“泱泱，我知道你也很累，但你再坚持一下。”这条路我会去打通。
泱泱，哥哥一定会一直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