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儿子放进去,然后受贿名单让沈长序开开尊口,换上不和他站在同一线的其他官员,党同伐异,下的一手好棋。——但是沈长序这个儿子,已经不能用了。按照律法,只有往重了罚,已经流传到外边,断没有轻拿轻放的道理。
在名单背后,是盛淮景一张字迹潦草的纸条,上边写着“流刑绞刑,由你来定。”
剩下一半不是萧弦党羽的人都牵连在内,百口莫辨,盛淮景当然不愿意。朝上,盛淮景想要往轻了处置,不防萧弦突然跪下,说“我儿已犯下大错,万望陛下重罚,臣一生光明磊落,唯独沈青教养无方”云云,一人带头,千万附和,给盛淮景搭了个高架子,他不得不罚。
翻到纸条后边,是一句“盛淮安,我头疼。”
一旦盛淮景碰到了什么难事,他拿的就是这句话。在东宫课业不过关说的也是头痛,在无人征沧州的时候也说头痛。盛淮安想到了他忙着的修运河河道一事。
没事滚远点,有事妹妹我头痛。
“父亲。”
受完杖刑的沈长序已经站立不稳,他的风寒还没有好全,现在说话声音又哑,又带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