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旋,在逃离。
“好。”随后留给张泽湍一个洒脱的背影。
她不一样了,变得浑身是刺,变得患得患失,变得敏感脆弱。
他不一样了,变得嚣张跋扈,变得诡计多端,变得强大 骄傲。
又是一阵秋风,让发丝舞动,让裙摆摇曳,也让我们走散了。
颜漾回到病房,熟悉的气味钻入大脑,压抑的氛围,雪白的墙面,没有言笑的空间,充斥着对抑郁症无声的恐惧。
颜漾曾经想过,也许,她会死在那个黑暗的下午;也许,她会死在这场与抑郁症斗争的过程中;也许,她会被所有人遗忘。但是,她没有,她活了下来,并与之抗衡。
颜漾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着这些年来关于张泽湍的一切,即使重复着这场结局已定的豪赌,那些条条框框却依然看得真切。
明知道结局,却愿意再赌一次。
这晚,皎洁的月光抚摸着熟睡的颜漾的脸庞。朦胧间,颜漾感觉到被人紧紧拥住,这个拥抱含着些眷恋,含着些无奈。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第二天,张泽湍带着鲜花和清粥来到病房,原本凄凉的病房多了些玫瑰的香甜,让人心情愉悦。他打开窗户和房门,秋风穿梭在病房里,带着清晨的湿露,洗刷着消毒水的刺鼻。
“吃早餐,别饿坏了!”张泽湍把清粥递到颜漾面前,眼中的温柔似是包容万物的大海。
这眼神,颜漾等了很多年。
颜漾看着这碗清粥沉默了很久,无法下咽。
“要我喂你吗?”
“不用,你这么一大早跑来,有什么事?”
“我想你搬过来住。”
“经过我同意了吗?就搬过来住!”
沈梦婉走进了病房,冷冽的眼神扫视着颜漾。
“解除婚约我已经让公关部辟谣了,一切都是意外,我给你一年的时间,我相信你能拎清,爱情还是前途。”沈梦婉转移视线,对视着张泽湍,目光自信而又张扬。
颜漾自嘲地笑了笑,看着沈梦婉,“我们结束了,我不会搬过去和你们一起住,别把矛头指向我,我清白得很!”
沈梦婉冷笑一声,离开了病房。
“如果你不想,我可以给你一套房产,你住在那就行。”
“你只想把我圈住,掌控我,仅此而已。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去的,我不会做一个被包养的小三,被圈住的金丝雀,我只想好好享受余生,而不是被一个莫须有的骂名困住。”
“我不想拿你父母要挟你,但我真不知道叔叔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突发性心脏病。”
颜漾妥协,在家人面前,她愿意牺牲一切。
张泽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满意的离开了病房。
颜漾将玫瑰花扔向地面,红色的花瓣洒落,在岁月的河流中,像一个孤独的过客行走在天地,似一株芦花的寂寞,如一颗黄豆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