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好接的。”
见王桃花笑而不语,而不是摇头,夏伯远就知道这丫头是有货的,那心里更是抓心挠肺般难受。
他舔着张老脸:“丫头,要不我跟你做笔买卖?”
“什么买卖?”
“这样啊,你把下句说给我听,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咋样?”
王桃花看这老头眼巴巴的样子,即好笑又感慨,大方地说道:“银子就不要了,免得污了这诗的雅致。莫若这般,我弟在你府中读书,请夏员外照顾一二。”
“这简单,我给他配个院子,按我孙儿那般伺候可以吧。”
“那倒不必。这自古来由俭入奢易,我弟还小,经不住诱惑,我可不想让他变成纨绔。你只要不让别人欺负他就行,读书人还是要简雅自居,方能磨砺心志。”
这番话一说下来,夏老头就有些脸红了,心道:“瞧瞧人家这份心气。自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是不是我对他们太好了,赶明儿也要让他们吃点苦头,谁让他们不好好读书。”
王桃花来到那点点绿意的柳树前,轻声吟咏:“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诗刚念完,夏老头就跟木头一样呆住了,嘴里细细地咀嚼着每一个字。
末了,抚掌大笑道:“妙啊,绝妙啊,此诗一出,冠绝古今咏柳之作呀!啧啧,丫头好情思,好才气呀,说你是个京城学士家的小姐都不为过呀!不行,我得赶紧写下来,来人,来人,快拿笔墨纸砚来!”
稍顷,那诗写下来后,夏老头越看越满意,忙命人拿去裱装起来挂在卧房,说要一日三读。
王桃花叹道:“这老头喜欢诗歌真是走火入魔了!!”
一个时辰后,王桃花等得花都谢了,王少安总算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路上,王少安像只小鸟一样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姐,师傅房里全是书,好多我都没见过。”
“姐,师傅跟我讲解了昨日考我的几句论语,他讲得真好,我一下子清楚了。”
王桃花都含着笑,认真地听着。
这时王少安突然低下头,咬着唇,叫了声:“姐……”就没下文了。
王桃花知道肯定是这小子遇到了不好开口的事了,于是大方地问道:“说吧,什么事?”
“姐,师傅说明日开始,让我住进夏府,早晨和大家一起去私塾读书习字,下晌跟着他读书。”
王桃花心里一颤,突然感觉有些许的失落感。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早把王少安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了,这猛不丁要分开住,倒真有些不舍了。
“姐,我有些舍不得你们,我不在家,你们要是被人欺负怎么办?”
王少安脸上满是挣扎。
王桃花听他这么说反而释怀了。亏自个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还这般想不通!
“少安,你放心去吧,姐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啊,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姐,我要好好读书,早点考中功名,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少安每个人存在这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意义,读书只是其中的一条路。你还小,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包袱。明白不?”
“姐,我记住了。不过你放心,师傅说一月有五日沐休,我就可以回来了。”
“哎呀,这事这么突然,那明日我得去给你置办点东西。”
“姐,不用麻烦,师傅说夏府里什么都有。”
“那可不行,他有是他的,咱们自己也得带点……”
就这般姐弟俩一边聊着一边往家走去……
县学里。
“演之,你说那姑娘咋那么聪明?”
“哟,子腾你这是春心萌动了呀!快说说是哪个姑娘。”一旁的齐观搭着他的肩膀笑道。
“阿观,可别乱说,没得污了人家姑娘清白名声。我就是看今日卖豆腐脑的桃花姑娘那般聪慧,有感而发而已!”
“嘿,你这眼光好呀,看上了这姑娘。也是长得真跟一朵花似的。我可帮你打听过了,这豆腐西施就住咱们县下的沟子村。咋,那豆腐脑白嫩嫩的还不够你吃,你还想吃啥?”
“阿观,你这张嘴我非得扒了不可。”
说着追着齐观打去。
夏演之却是一愣,脑海里想起了那张脸和爽朗的笑声。
身侧的李康平却眉头紧锁,他想起今日在县学门口看的一幕。
“这个贱人都是被退亲之人,不好好呆在家天天往县里跑,这次还跑到县学门口搔首弄姿了,水性杨花了,真是不知礼义廉耻。不行,我得去警告她一下,不许把自己和她定过亲的事说出来,没得丢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