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桃花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李康平,你又是否敢以自己的前程赌誓!!?”
几十双眼睛全看向李康平,李康平“我……我……”了半天,就是没敢发誓。
“这种人我耻于与他同窗。今日回去,我便向夫子提出更换教舍。”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卑鄙无耻,凉薄恶性之人,真是有辱斯文。”
“哎,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厮攀上了钱教谕,那是春风得意呀!”
“我呸,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种趋炎附势之徒,定遭天谴。”
……
现在李康平肺都要气炸了,看王桃花还露出一副无辜可怜的表情,就挣扎着想冲过去掐死她。
“放开我,你们俩个放开我……”
这时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声“打死这败类”,接着李康平膝盖一弯,扑倒在了地上。很多人涌了过来,拳打脚踢……
等人群散去,李康平已是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脑门上更是一溜的包。那衣服也是踩的脏兮兮的,上面吐了好多口水。
他哎哟哎哟地叫了半天,也没一个人来搀扶……
最后是钱教谕得知了消息,让人把李康平背回去的,当然这事在县学里传了开来,一时间李康平的名声臭到了极点。要不是钱教谕说尽了好坏,说不得就被山长给除了名。
“夏公子,杜公子,今日多谢两位了。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用这碗豆腐脑报答一二了,以后你们来我摊子上吃豆腐脑都不收银钱。”
“桃花姑娘客气了,你本就是小本买卖,银钱还是要给的,不然我不就和那獠一个样了吗!”小胖子对李康平嗤之以鼻。
夏演之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果真是百家米养百家人,我就没见过世间有这般无耻之徒,亏他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简直是污了圣人之言。”
小胖子兴奋地抚掌:“哎,我刚看了下,这次那厮被打得狠了,至少得有半个月下不了床。”
“活该!”
“来,咱们以此豆腐脑为茶,庆贺一番。”
三人端起碗碰了下,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等王桃花收了摊子,就和刘冬儿去了趟济世堂。
“石头哥,给你送了好东西过来!”
“啥啊?黄芩?”
“黄芪也有,不过主要是田七。”
石头看着那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田七傻眼了:“桃花,你太牛了,这田七很难找的,你去哪里一口气找这么多啊 !”
“还能哪里,满山跑呗!”
石头拾起一个拳头大小的根块:“啧啧,这个少说是十年生,颇为少见了。这药材贵,我做不了主,你等等我去叫吴大夫。”
很快吴文山就匆匆从后堂跑了来。
“丫头,听石头说挖了田七来,快让老夫看看。”
这田七可是有“金不换”、“南国神草”之美誉,很多跌打损伤药和金疮药都要用到,所以在药草里也算珍贵。
“吴大夫,都是些春七,你看看怎么样!?”
吴文山拿起一颗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不停地点头:“咱么九江这块虽也长田七,可真论品相云贵之地最佳,不过你这些田七可不多让。”
说着又用手垫了了垫:“若是晒干,这里大多可都是一等品相。”
田七价贵,干货入药共分为十三个等级。若是晒干的田七二十个有一斤即为一等品相,三十个为二等品相。到十三级已经是剪口了,就是根块和茎秆连接处那块。
王桃花笑道:“运气好,在山里碰到一窝,就一锅端了,估计祖上八代都在这里头了。”
吴文山捋着胡子笑道:“那也是丫头你有福气。这样这些田七,一等品相按一两银子一斤,二等品相按八百文一斤,至于茎秆算五十文一斤。可行?”
王桃花有些惊诧:“吴大夫,田七卖这么贵?”
“丫头,这田七历来价高,虽比不上人参灵芝,也算是铺里贵重药草了。你这是湿的,若是干的,可再多卖上几分。”
最后一秤,一等品相的有三斤三两,二等品相的四斤八两,茎秆一斤二两,总共卖了七两又二百文钱。
还有几颗黄芪也卖了,也有小百文钱。
王桃花笑盈盈地把银钱塞进了怀里,这半晌功夫就赚了两亩田的银钱,可真是太开心了。
这边吴文山捧着这堆田七去后堂炮制了,王桃花就问道:“石头哥,你这边收茵陈吗?”
“茵陈啊,要啊,二文一斤,这东西也是个矫情的,一年也就这么一两个月可以采摘,所以铺子里经常不够用。你有的话,尽管送过来吧。”
王桃花心里有数,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刘冬儿出了医馆。
“冬儿,姐在山里发现一大块茵陈地,那东西极好认。过几日带你去挖吧,挣点胭脂水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