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眠点头。
“你与他成亲之礼未竟,差点成了他妻子,你喜欢他么?”
这回姜眠没有犹豫,立刻回答:“我讨厌他。”
眼下这个宴云笺,诬陷她的家人,伤害过她,他和她喜欢的阿笺哥哥不是同一个人。
姜眠斩钉截铁:“我不喜欢。我厌他。”
若是这么说……
凤拨云不动声色垂眸,许多在脑海中尚未成型的计划,终究被全盘否定了。
“知道了,你在这好生呆着吧。”
撂下一句,凤拨云便起身要走,迈出几步,回头:“想吃肉么?”
姜眠眼睛
微微睁圆,没忍住唇角上翘,点头。
凤拨云给她一个冷笑,转身跨出大门。
回到前殿,秋心已经备好了茶。见凤拨云神色比方才悠然些,笑道:“殿下有决断了吗?宴云笺此人……可否能为您所用?”
凤拨云端起茶盏,细长的手指捏着茶盖,轻轻磕着。
“宴云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唇齿轻碰,缓缓咀嚼这个名字。
末了,轻笑一声:“能让赵狗不留情面将公孙忠肃下狱,宴云笺确实能耐不俗。但他和姜重山不同,我实在不稀罕用他。”
“为何?”
“恶心。”
秋心没太明白。
“他若真如我想象中那般六亲不认,为利负义,我还对他有点兴趣,可堪一用。只可惜啊,”凤拨云掀开茶盏,优雅呷了口茶,“这种下贱的男人,令人作呕。曲意逢迎,蓄意伤害,失去了又假惺惺作态怀念。想想都觉得恶心。”
秋心懂了,眉目微沉,也露出嫌弃的神色。
凤拨云看向窗外:“就当没发生过今儿这事,以后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对了,你让小厨房今儿晚上给后面送些可口的,但不用太多。”
***
辛狱司。
这里一向森寒,许是折损的大都是体面尊贵的云端之人,跌进污泥,就更显苍凉凄惨。
公孙忠肃在牢房中央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一派沉稳自持。
宴云笺在牢房外停步,微微仰头——这一间是曾经关押过姜重山的。
他保持着仰头的动作,极缓慢地眨眼,垂在袖中的手微微捏紧,片刻之后,他倏然睁眼,目光望向公孙忠肃已是一片锐利。
公孙忠肃仍然坐得稳当,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宴云笺,难为你还亲自来这看老夫。”
“公孙大人并不在意眼下情状,想来是有万全的脱身之法。”
公孙忠肃微微一笑,向前倾身,带着镣铐的双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枯草,绕在手指:“辛狱司如何?死牢如何?在老夫眼中不过都是这指尖若弱草,想怎么缠绕拉扯,都在股掌之间罢了。”
宴云笺抬手,指腹轻轻擦过漆黑冰冷的栏杆。
“大人如此自信,对自己如何落到眼前地步,没有任何好奇么?”
公孙忠肃仍然垂着眼睛:“这一局便是算你赢又如何,难不成还想听我褒扬你几句吗?宴云笺,你不用太得意。皇上不过是暂时听信你的谗言,我是朝廷一等大员,皇上必定会亲眼看我的供罪书,届时他就会将我放了。”
“你昨晚的故事说得很好,现在也该轮我来做东——我们下一次见面,大约是在我府上,届时受到邀请,还望宴大人赏脸光临。”
宴云笺笑了。
“你笑什么?”
公孙忠肃终于抬眸,却是一愣:昨夜宴云笺还是仙君落凡之姿,此刻竟毁了容,长长刀痕横亘在侧脸,甚至伤口都未收口,还有鲜血渗出。
就是这样一张美玉含瑕的脸,眉
眼含笑,尽是深藏不露的古井无波。
“我问你笑什么?!”
宴云笺道:“大人天真可笑。”
这是昨夜他用来形容宴云笺的话,如今被他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他公孙忠肃这一生,从来未被人说过天真可笑,没人敢,也没有人会这么讲:“宴云笺,你不过是一时之胜,你以为皇上真的分不清你我在他心中的份量?”
宴云笺损毁的脸在阴影中显得分外森冷:“说的很对。公孙忠肃,所以你方才的话自己不觉可笑么?你是赵时瓒的心腹,而我是他的眼中钉,你觉得这世间可能存在他听信我的谗言而杀你的情况么?”
原本当然是没有的。
可对方是宴云笺。
这个人,智多近妖,几乎到了恐怖的程度。
宴云笺道:“赵时瓒已对你如此不留情面,也许他根本就不会看你的供罪书呢?”
“不可能。”
“赵时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