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晋口中陈兖生了解到陈今淮很多工作习惯和作风,也大概能拼凑出那样一个人。
就如同外界说的那样谦谦贵公子,大慈善家。
方晋说,陈今淮做的慈善不止赞助学院,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福利院,红十字会,拍卖义捐一样不落。
说着还一并将资料呈到陈兖生手上。
男人随手翻了翻,脸上漾着不屑的笑意。
做这么多慈善砸这么多钱,倒也符合他那个多年被疾病缠身的形象。
“大公子,您如今刚继任家主之位,一举一动都在被观望中,稍有不慎就会落人口舌,有些事或许您可以参考二公子的做法。”
言外之意,陈今淮之前做事的习惯他最好也照样保持。
方晋的话让陈兖生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就连林湛都觉得这人可能是在找死。
然下一秒陈兖生嗤笑了一声,把手里的资料一扔,“方助理这么尽心尽力为我办事,让我觉得你易主的接受能力还真是强。”
方晋坦然,“不管是二公子还是您,我做的这些都是在为陈家办事。”
……
三天后,圣弗蒂亚学院校庆如期而至。
对于陈兖生的到来,是圣弗蒂亚学院的校长亲自迎接。
陈兖生坐在前排的最佳观赏位,百无聊赖的看完了几个节目后眉间染了几分倦意。
本来他也就打算走个过场,拿起手机刚起身准备离开,两个女生从外面鬼鬼祟祟走了进来。
“怎么样,梁羡宜过去了吗?”
“放心吧,她那么好骗不可能不上当,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她的节目了,等会儿编导老师找不到人她就完蛋了。”
另一个女生还在窃喜,“如果这次表演弄砸了她肯定拿不到今年的优等生名额,说不定校长一生气直接把她开除了。”
这种小女生间的烂把戏陈兖生能听完也是稀奇,更稀奇的是等在外面的林湛接到了他的电话。
不出十分钟,那两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跪在了贵宾休息室的地上。
而她们面前站着一个将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寸头,左边眉骨处还隐隐有道疤。
又凶又冷。
两个女生吓得泪流满面,全都交代了,“梁羡宜在更衣室后面的储物间……求求你放了我们吧,这件事不要告诉院长,不然我们就完了……”
这根本不在林湛的考虑范围。
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依旧是面无表情,“兖哥,人在更衣室后面的储物间。”
“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兖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啧,他还真是闲的蛋疼才会管这种破事。
刚好面前路过一个穿着戏服的男生,应该也是要上台表演的。
他把人叫住。
“同学,储物间知道怎么走吗?”也没什么礼貌用语。
被叫住的男生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辨认他的身份。
陈兖生笑着从口袋里将那枚胸牌拿了出来,“我捡到了梁羡宜同学的胸牌,想还给她,有人说刚才在储物间看到她了。”
同为这次活动的表演者,男生自然认得梁羡宜。
他给男人指了个方向然后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而这头储物间里,梁羡宜正用力的搬凳子放在破旧的书桌上。
在意识到自己被恶作剧又叫人无果后,她并不打算坐以待毙。
出来时她没有带手机,但强烈的时间感官告知她,距离她上台的时间不多了。
储物间是堆放杂物的,只有一扇门和窗。
门她开不了,但窗子是可以打开的,不过窗台很高她上不去,只能利用这些废弃物。
她人瘦力气也小,等好不容易把垫脚的台阶摞好,她累的满头大汗。
学校整点报时的钟声响起,梁羡宜眼睛一亮,不能再等了。
她小心翼翼的爬上一米多高的台阶,然后又坐到窗台上。
往下看了一眼,深吸了口气。
就在她闭上眼睛,身体往下一跃时,身后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陈兖生踹门前还在想,等会见到的肯定又是一张红着眼睛泪汪汪的小脸。
然而事实是,他只看见一抹白色的裙角从窗边滑过。
有人跳楼了。
“梁羡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