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有很多同学想要一起合影拍照,梁羡宜只好配合地照了几张。
等追出去的时候,人群里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她有些失落,又有些懊恼。
她不该把那个人和陈今淮弄混,陈今淮对她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是无人能代替的,但那个人今天帮助了她,她还没来得及感谢。
还有她早已清洗好的毯子没有还他。
她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走了一会儿突然看见了要找的人。
而他此刻正在跟校长说话。
也是,能出现那种观赏位的人肯定是学校的贵客,只是能让校长亲自接待的,看来他的身份比她想象的还要尊贵。
她在犹豫,要不要等他们聊完了再过去和那人表达一下感谢,毕竟眼看着校长已经在跟男人握手,应该是话题结束了。
“陈先生,很荣幸你今天能来参加学校的活动,也请允许我代表校方向陈今淮先生的事表示哀悼,他很年轻真的很可惜。”
男人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英俊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是啊,身为他的哥哥我也感到很痛心,不过校长放心,对贵校的赞助陈氏会一如既往的投入,这个不会改变。”
梁羡宜的脚步顿住,脑子懵懵的。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他说他是陈今淮的哥哥?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差点把他当成了陈今淮,他们乍一看确实有六七分相像,不过气质是截然不同的。
忽然间她又想到了那个离奇的梦,脸色骤然一变,心头微不可察的泛起一丝恐惧。
陈兖生早就注意到那抹徘徊着的白色身影,看来是听到了些什么,否则好端端的又跑什么?
“查理斯校长,”男人特意提高了声音,语气是阴恻恻的讥讽,“看来贵校的学生素质教育还有待提高啊,否则怎么见了人连招呼都不会打,是吧梁同学?”
梁羡宜认命般走了回去。
对着校长恭敬有礼地鞠了一躬,“查理斯校长。”
然后又看向旁边的男人,眼底透着些疑惑。
因为她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这时一个校助过来把查理斯叫走了。
陈兖生冷笑着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的女孩,这个身高差刚好可以看到她细白的脖子。
“怎么哑巴了?”
梁羡宜不得不重新抬起头,阳光落在她脸上,映得皮肤白皙清透,那绯色的唇动了动,“你真的是陈今淮的哥哥?”
“怎么,不像?”
她摇摇头又立刻点点头。
陈兖生懒得计较这个,许是阳光过于刺眼,他眼睛微微眯起,“说说看,为什么要跑?”
“我没有跑……”
“你当我瞎?”
男人的手刚伸过来,梁羡宜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梦里的画面再次浮现,连轮廓都隐隐重叠上了。
落在半空中的手顿了两秒,但还是一把握住了女孩的后颈将人往跟前带了带。
他另一只手还抄在西裤口袋里,微微俯下身,英俊的眉眼在女孩的视线里放大,她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墨黑的瞳孔里自己慌乱的小脸。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话,那一定会觉得他们这样的举动过于亲密。
陈兖生近距离地看着那张樱色的唇瓣因为紧张而嗫嚅着,手掌下的身体甚至有细微的颤栗。
“你很怕我?”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边,“梁羡宜,没记错的话我今天可是帮了你大忙,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恩人?”
尽管是在树荫下,但暑气依旧浓烈,尤其他靠近时灼热的气息跟着落在她耳边,脊背都开始冒汗。
“没有,”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眸,“我只是……我只是以为他回来了。”
话音落下,那只握着她脖子的大手倏地松开。
很扫兴地一句话。
男人站直了身体没有再跟她说一句话,长腿迈开就走。
梁羡宜隐隐察觉自己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了,竟还追了上去。
“陈先生,”她不知道他叫什么,“那个毯子我已经洗干净了可以还你,你能不能把我的胸牌也还我?”
陈兖生长腿没停,快走到校门口时林湛已经站在车旁等着。
梁羡宜本来要跟过去,结果看见那个一脸冷肃的寸头男人,她脚步停下了。
那晚的事,让她对林湛有着更深的恐惧。
“梁羡宜。”刚坐进车里的男人叫了她一声。
她绕开林湛走了过去,陈兖生冲她笑笑。
“陈今淮的身体不好你知道吧?”
她点点头,陈今淮自幼有心脏病,这个外界虽然不知,但她却知道。
男人继续道,“可能是早已预料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陈今淮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