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黄山石垒叠错落有致,纹彩斐然,冷泉喷涌,甜香弥漫。冯大人抬头四望,发现庭院里诸多桂花树,丹桂金桂竞相开放。
步入楼梯,进入回廊,绕廊一圈,发现各种四时花卉绕楼而植,倒影河中。
盐商程贵祥已经出门迎接,进入冷香阁,气味变了,原本甜腻的桂香已然变成了冷冽的梅花香味。掩上门,梅花香味愈烈。
冯大人愕然,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梅花?举目四望,看见四面墙壁上有梅花的字画,有苏轼的《西江月·梅花》:“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北宋戴琓的《雪梅寒雀图》,梅树看上去枝干遒劲。
不但墙上的诗画,都是关于梅花的。室内的摆设,盆景,茶桌都是梅树的根茎做成,古朴典雅。膳桌用梨花木树根雕成梅竹图案。
程贵祥介绍说:“四季无论何时,只要进入此膳房,皆会嗅到梅花香气盈鼻。因建此膳房时,用梅花汁液和泥,涂抹内室墙面,做成此冷香阁。”
冯大人惊叹道,这里的布局是想破了苏轼的《西江月·梅花》吗?每个季节都香氛浓郁,梅花与梨花同梦了呀。
宴席开始,席间的用具皆是银质,碗,盘,箸,勺。
今天是螃蟹宴,所有的菜肴都跟螃蟹有关。
蟹粉狮子头,蟹粉鱼翅,蟹黄豆腐,蟹黄汤包,蟹油菜心,炒蟹脆,溜蟹鼓,虾蟹春卷,裹炒蟹黄,蟹粉皮肚,清蒸大闸蟹。
这个鲜香美味,让主宾赞不绝口,冯大人说:“来淮安必吃蟹,今天算是把螃蟹吃到极致了。”
正享受着美味,忽然起了乐声,外面飘进来一群孩童,男童女童都有,年龄在七八岁到十来岁不等,每一个都很漂亮,着装考究,飘飘欲仙,像是金童玉女,粉嫩的小脸,俊俏的眉眼,很乖巧,进来后,都依偎在客人身边,帮客人夹菜,倒酒。有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十岁左右,身子偎在冯大人怀里,冯大人觉得女孩的身子软软的,温热的,在酒精的刺激下 ,冯大人心猿意马,他把女孩搂在怀里,问:“乖,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女孩说:“回大人的话,奴家名叫玉儿,今年十一岁。”
冯大人听出来玉儿不是本地人,程大人也听出来了,就问:“你家是安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