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仓鼠。皮肤白皙,脸颊有细细小小的雀斑,人中有颗小痣……
两人就保持一个边界状的姿势,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是迈进还是撤退。
安一多盯着施之余的脸颊,眼神忽然变得伤感。
“你的酒窝……”
施之余扯动嘴角,脸颊浮现了可爱的酒窝。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潜意识告诉自己,应该去讨好这个女孩。
不是为了剧本,单纯是为了她。
“好像我前男友。”
施之余笑容立马消失。
再见吧您嘞!
施之余一把把领带从安一多手中揪出来,手撑在地板上,有些颤抖地站起来。
嘶,腿蹲麻了。
安一多嘴一瘪,抱着怀里的香槟跪坐在地上。
施之余从好气到好奇,现在算算,她都应该读研了吧,怎么还对前男友恋恋不忘的。
“喂,你啥时候跟你前男友在一起的?”
“高中。”
好家伙,死恋爱脑。
“这都分手那么久了,就应该放下。”施之余在一旁苦口婆心,“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
“我今年博二。”安一多乖巧地回答。
爱谁谁吧,谁爱得过你,死恋爱脑。
“但是他一直给我发短信啊……”安一多眼神又开始迷茫了,“那他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给我发短信呢?”
“大姐,他要是真喜欢你,就不会只发短信骚扰你,这不是明摆着吊着你吗?”
施之余来兴趣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俗话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拿男主谁拿男主。
“真的,你信我,换个男生喜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不行”,安一多固执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胸脯,入党般坚定,“我是纯爱战士。”
“不,你不是”,施之余露出礼貌的笑容,“你是在一棵树上吊死战士。”
……
后面安一多跟施之余唇枪舌战……
记不得说了些啥……
安一多坐在床上,闭上眼,深呼吸,又认命般叹气。她低头,看到自己衬衣上一片黄色的污渍,痛苦地仰头倒在床上。
紧接着手机铃声响起。安一多拿过手机一看,是赵冬冬的微信电话。
“喂?”
安一多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现在才反应过来嗓子剧痛。
“多多!你今早怎么没来办公室呀!刚刚老板来了。”
对面赵冬冬压低声音说话,电话那头传来模模糊糊的上课铃声。
“已经第三节课了!打铃了都!我先不跟你说了,老板今天心情不好,你赶紧的!”
赵冬冬挂断了电话,这边安一多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怎么突然来查岗啊……谁又惹着这位爷了?
安一多还在思考怎么应对突然查岗的老板,这边袁姐的电话又打来了。
“喂?安一多?”
“嗯,我在的。”
“昨晚……”电话那头,袁姐在犹豫什么,“小余把你送回去了?”
小鱼?什么小鱼?哪来的鱼?
“施之余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在跟你谈剧本的事情,谈怎么样了?”
“啊?”
安一多大脑宕机,开始在茫茫脑海中搜刮着仅存的记忆碎片,能够组合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个完整片段的,好像是自己非要拉着施之余检查剧本错别字,并且要求施之余绘声绘色的进行角色扮演。
他倒也真是配合……
等等,施之余……现在正火的顶流施之余?那个唱跳兼备、学历优秀,目前正准备向演艺圈转型的施之余?!怎么跟他搅和到一起去了?这要被拍下来……
安一多扭头望向窗外。阳光明媚,晴空万里,适合去死。
安一多慌了神,连忙翻身下床。这是一个很大的套间,虽然不至于单独划分出一个卧室,但是设计者很贴心的将睡觉床铺区域和办公迎客区域利用玻璃屏风做了简单地划分。因此,安一多穿好鞋,绕过挂着好看刺绣装饰的磨砂玻璃屏风后,在角落的沙发上,看到了窝在一团睡觉的施之余。
施之余衬衣领口解开,领带被马虎地扯乱,下摆也没有规规矩矩地扎在西裤里,而是被翻了出来,西装看得出原先是盖在身上的,但现在已经掉在了地上,盖着红底的昂贵皮鞋。
他似乎睡得很熟,安静的房间里细细的呼吸声均匀,睡着的施之余,似乎跟在台上唱歌跳舞的那个动态的他不一样了。他很安静,没有化妆的面容即便不精致,但看上去更真实了,像是任何一个街坊邻居都喜欢和夸赞的邻家小伙一般。
安一多大脑一片宕机。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