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也没教过譬如你和一个男顶流同时在一个酒店套房里过夜应该怎么处理的这类应急课程啊?
安一多紧张地站在原地,尝试着迈出一步,地面上铺着毛绒地毯,她穿着板鞋,照例来说是没有声音的,但是躺在沙发上的施之余突然咳嗽起来,用手揉了揉鼻子,像一只猫一样将手护在胸前,蜷缩在一起。
安一多看着施之余,突然想到昨晚,这个男人费尽心力将自己拖回了套房,而自己回敬了男人一脚。
“你别动我!我自己能走!”
安一多嚷嚷着,施之余吓得连忙用西装外套捂住了安一多的嘴,顺带罩住了安一多的头。西装下是安一多不满的呜呜声。
施之余专门等到凌晨三点才从小凉亭将睡着的安一多拖出来,但是现在狗仔防不胜防,又不讲武德,已经不是用钱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别吵啊,小祖宗,等会给拍了。”
施之余拍了拍西装下安一多的脑袋,安一多神奇般地停止了反抗。施之余扶着安一多,趁着走廊没人,迅速钻进电梯,从口袋拿出专属的电梯卡,刷开了顶楼的电梯按键。
一路上跌跌撞撞,施之余从来没有想到,安一多小小个,力气竟然这么大,像头倔驴一样,说不走死活不肯走了。
“我喜欢这盆花。”
安一多的脑袋从西装里钻出来,憨憨地看着放在天台上的兰花。
“我俩一样漂亮。”
因为这层属于私人专属,除了施家亲朋好友需要之外,基本不对外开放,施之余倒是放下心来,没再拽着安一多。
“走了,回去休息了。”施之余哄着安一多。
“我要带它一起。”
安一多伸手就要抱着那盆兰花一起走。
乖乖,你敢信,这株兰花可比老爷子的亲儿子还要亲,这是老人家自己用半边莲和天意荷两个名贵的兰花品种杂交出来的串儿。虽然不如纯种的价值和观赏性高,但这毕竟还是老爷子亲手培育出来的,很有感情的。
施之余连忙拉着安一多,手劲一大,安一多脚下没站稳,跌倒在施之余怀里。
“你干嘛!你坏人!”
安一多立马踩了施之余一脚,那个以红底为特色的皮鞋上留下了一个不知名品牌的板鞋脚印。
“好好好,你别动它就行。”
施之余告诉自己不要跟醉鬼计较,不然后患无穷,于是连哄带骗地将安一多挪回了自己的房间。
思绪回笼,安一多感激施之余没有把自己丢在凉亭,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大明星,但是马上自己的小说《若孤》就要开始选角预告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亲妈改编”权利,可不能被公司挑出错来给一票否决了。
想到这里,安一多垫着脚,缓缓靠近施之余,捡起地上的西装,轻轻盖在施之余身上。
他睫毛可真长啊。
安一多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手刚放在门把手上,便听到背后传来慵懒而疲惫的声音。
“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