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战斗力惊人,半筐枣子竟被吃完一半,还好到了梨子树旁边,李庄直接上树摘。
一只松鼠抱着板栗,躲在树干后面看着几人,乌溜溜的大眼睛把赵月儿心都萌化了。
这里很少有人来,松鼠也不怕人,磨蹭着靠近赵月儿,把板栗给她,然后就钻进背篓里,抱了四五个枣子,冲赵月儿吱吱两声,晃着大尾巴跑了,赵月儿哭笑不得,小东西还懂以物换物呢。
“阿月。”李庄喊了一声赵月儿,等她抬头以后才扔了个梨子下来,力度更好,她刚好能接住。
随意往衣裳上擦两下,赵月儿一口咬上去,甜滋滋的汁水多得往外喷,满足得嘞。
这梨是铁棕色,赵月儿以前没见过这样式的梨,一个比她两个拳头都大,她咬上去都觉得牙龈痛,但汁水甘甜且足,肉厚实,远远赶超以前她挚爱的皇冠梨。
把梨啃剩一个核核,赵月儿撑得打了个嗝,李庄和张军在树上也吃了一个,吹着风靠在树干上假寐,赵月儿这个不敢上树的只能缩在树荫下面。
屁股被硌到,赵月儿拿出罪魁祸首才发现居然是板栗:“庄哥,板栗诶,附近是不是有板栗树?核桃呢有没有?”
“板栗有,在另一个山头,核桃嘛是人家守着的,要出钱买,不过是处理好的,吃着方便,就是贵。”李庄对这一带了如指掌,回答她的问题一点儿也不费力,有点儿如数家珍的意味。
“板栗可以放很久,回去炒了以后张大哥给嫂子带些回去,味道很不错。”赵月儿已经想着回去做糖炒板栗了。
“成,那核桃我也拿些回去,都说一孕傻三年,你嫂子我俩打算要个孩子,也不怕她变傻了。”张军大大咧咧道,赵月儿嘴角抽搐,嫂子脾气真好。
心里这么想,嘴里也带了出来:“嫂子脾气真好。”
“好个屁,她爹是镖局头头,她从小跟着练,我第一次见她被她以为是尾随的混混暴揍一顿,还手都打不过,你张哥我最近几年过的苦啊。”嘴上叫着苦,但张军的表情不是那回事,赤裸裸一个炫妻狂魔。
“那是嫂子性子豪爽。”赵月儿对这位嫂子起了兴趣,下意识维护着。
“你俩脾气可能投缘,等她肚子大了我就带她来你家宅子旁边盖一间一样的,生意归生意,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我想要的。”张军爽朗大笑。
赵月儿也跟着笑:“嫂子真幸福。”
“嘁,你俩口子日子蜜里调油的,我们老古董了已经,行了,不扯这个,梨放了一大包了,去拿板栗和柿子,那核桃要去哪儿买?”张军拿起一片叶子搓成团,冲向笑得鱼尾纹一团的李庄。
“街上就有,送你回去时候再买就行。”李庄利落下树,张军在上面往下递包着梨的布包。
到了板栗树附近,远远的赵月儿只看见好几只野鸡在树下啄食着板栗,坚硬的鸡嘴啄两下黄色的板栗就漏了出来,一叨,进嘴,快得很。
张军拉好弓,箭飞速射向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它一倒下,鲜亮斑斓的鸡毛也失了光彩。
赵月儿开心不已,板栗煮鸡板上钉钉了没得跑。
鸡群一哄而散,张军认真瞄准,在野鸡跑完以前又射死了三只。
赵月儿也不急着板栗煮鸡了,李庄看她那跃跃欲试样子就知道她的小九九,拿起两只鸡走到旁边的小溪利落收拾,部分零碎鸡杂引来鱼群,他蓦然出手,快准狠的抓住一条大鱼。
这些鱼生活在深山,没有人抓一条条呆的很,就连赵月儿都抓到了一条。
三人搭了把火,把鱼和鸡烤上,等肉烤好了,也没把火完全扑灭,赵月儿埋了几把板栗在火灰里,靠余热把它搞熟。
调料带得足,烤鸡烤鱼各有风味,冷吃兔在山上吃少了腻味,张军觉得李庄这小子日子过得简直是太舒服,羡慕嫉妒得很,又抢了他一个鸡腿。
李庄耸耸肩,不和他一般见识,细心把赵月儿的鸡腿撕开放到树叶上晾凉,然后继续吃自己的。
吃饱喝足,赵月儿找了个棒子把板栗从火灰里扒拉出来,黑黢黢的外表其貌不扬,李庄和张军都不感兴趣。
外壳很脆,赵月儿轻轻一捏就裂开了,板栗香气霸道的飘散在空气中,吃到嘴里,软糯香甜。
李庄和张军对视一眼,也各自拿了一个捏开来,吃到嘴里觉得比生板栗好吃一百倍。
你一个我一个他一个 没一会儿板栗被一扫而空,三人洗干净手,兢兢业业剥起板栗来。
板栗是包裹在绿色刺球里的,熟了以后就是棕色,会脱落在地上,所以野鸡们才能啄食。
一个刺球里有很多个板栗,饱满度各不相同,数量也多变,板栗太多,一个刺球里赵月儿只奢侈的要了大得,做糖炒板栗必须要饱满的。
这一趟收获颇丰,可惜柿子还涩,李庄说要下雪以后才会变甜,村里有老人会捂柿子,到时候可以拿鸡蛋换,赵月儿这才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