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累不累,还疼吗?”李庄柔声问道。
赵月儿笑着摇摇头,李庄立刻被杨香一顿喷:“累不累,你说累不累!疼不疼,你说疼不疼,说些屁话!”
把李庄喷的像个鹌鹑,杨香扭头温柔跟赵月儿说道:“咋就醒了,急着给孩子喂奶?这当娘就是这样,睡不安生,你奶水多但出不来,要通奶,庄子去把我炖着的猪蹄黄豆盛一碗过来,我给阿月通奶。”
听到通奶,赵月儿瑟缩了一下,但也知道这是必须的,不然会发炎,孩子也会饿。
先热敷,然后按摩,杨香使得力气不大,但是奶水堵塞胸已经胀痛,一碰就疼得不行,赵月儿咬牙忍着。
等奶水溢出来一点儿,杨香就把壮实的虾爬子放到她胸前:“这孩子劲儿大,吸两下就通了。”
赵月儿初为人母,给孩子喂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一种满足。
虾爬子吸的脸通红,在他耐心告罄前终于吸到奶水,咕噜噜大口吞咽起来,杨香立马把他掉了个头,吸另外一边。
两个孩子吃了一会儿就饱了,又沉沉睡去,赵月儿微囧,儿子食量大,女儿食量小,她这大小胸过于明显。
等杨香冲外面喊了,李庄才端着吃的进来,赵月儿吃着无盐无味的汤和黄豆倒也津津有味,生孩子是真的很消耗体力。
杨香忙前忙后了一晚上,此刻安静下来连个直个打着哈欠,泪眼朦胧间还盯着李庄:“你那手再一戳一戳呢,虾爬子得嚎得你不安生。”
李庄闻言默默收回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他就是想掰掰孩子眼皮看看,咋不睁眼呢。
杨香没好气的看着李庄那副纠结样子:“小孩子没见过小狗崽子总见过吧,哪有一出生就能睁眼睛的。”
李庄认同的点点头,他在军营里见过小马驹,好像是没睁眼睛。
赵月儿见杨香已经困得不行,招呼李庄:“把大伯娘送回家休息吧,大伯娘,我这儿有啥事再让你过来,你都跟我们熬一宿了,别明儿个头又疼了。”
杨香听着赵月儿的关心心里熨帖,她一向睡不好就头疼,家里那几个汉子都没注意过,反倒是赵月儿,接触两天就知道她这毛病,时常给她按按头。
“成,我明早上再过来,有啥事儿直接去我家喊我。”杨香用热乎乎的水绞了洗脸巾,擦去赵月儿脸上的汗,“月子一定要做好,风吹不到雨淋不着,我这儿头疼老毛病就是生老三时候吹风落下的,一辈子都好不了。”
赵月儿笑眯眯点头:“我懂得,不会任性的,到最后糟蹋的可是我身子,不划算。”
等杨香跟李庄走了,赵月儿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坐月子,吃了睡睡了吃,鸡汤猪蹄那是吃怕了的,不管怎么说,老一辈总归是经验丰富,在杨香的照顾下赵月儿身子恢复得很快,恶露也没有拖拖拉拉很长时间,排得很快也很干净。
就是上厕所是最大的折磨,她的产道有撕裂,每一次蹲下都是巨大的折磨,李庄帮她她又不好意思,但后来觉得还是小命比较重要,夫妻俩孩子都生了还矫情什么。
她吃得好,自穿越以来虽然减肥但也没有亏待自己,所以奶水很充足,后面虾爬子跟小鱼儿食量增大她也能完全应付。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下去的都成了奶水,她腰上的赘肉消得很快,只剩软软一层,手感很不错,duangduang的。
小孩子真的是一天一个样,两个小瘦红猴子在满月前就变得白白胖胖,圆溜溜的大眼睛,相似的五官,完全就是挑着李庄和赵月儿优点长,又可爱又萌,李庄这种性子都忍不住天天和两个孩子贴贴。
胖墩这段时间跟着赵月儿吃好喝好,整头狼又大了一圈,两个孩子睡着了就跟着李庄上山,收获颇丰。
李庄在孩子半个月的时候就恢复打猎了,一是赵月儿身子恢复得还行,照顾自己和两个睡着了的娃娃完全没有问题,二是他要准备孩子的满月宴。
村子里孩子的满月宴仅次于婚宴,孩子象征着一个家庭的圆满和延续,也代表着新的希望。
在农村,吃的用的都要靠劳作,一个家庭能不能长久的生活下去,劳动力的数量是很关键的,而且人丁兴旺,旁人想要欺负也得掂量几分。
本来她们家生了龙凤胎就已经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肯定差不多一村的人都会来凑热闹添喜气,所以他们不能把满月宴办磕碜了。
而且,李庄也怀有一丝外表看起来不明显的炫耀心情,他的娃娃好看有福气,媳妇儿能生更有福气,作为一家之主,他完全被福气环绕包围着。
加上胖墩,两人捕猎效率杠杠的,家里已经挂满了熏制的腊肉,赵月儿有时候冷不丁往外一看会被吓到,只剥了皮的野猪还是挺吓人的。
小鱼儿跟她娘一样不敢看,虾爬子就不一样了,醒着的时候就常常看着外面的肉,口水滴滴答答,时不时嗯两声,小馋猫样可把赵月儿稀罕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