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
缩回手，顾晓梦自嘲地笑了一下。怕她冷，叫醒她便是，何必做这些若被发现会产生误会的事情呢，可毯子已经盖上了，总不能再扒下来吧？
夜色深重，无人在意顾晓梦的纠结，她最终什么也没做，叹了口气离开了。
生物钟将李宁玉唤醒，窗外，天将破晓。
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东西滑落，挂在腿上。李宁玉诧异地低头，发觉是条薄毯，它明明应该躺在储物柜里。
桌上放着的早餐包装陌生，触手还是热的。
李宁玉暗怪自己迟钝至此，有人进来都毫无察觉，又对吴志国这种不听劝的行为感到微愠，提着袋子就出了办公室。
刚一出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白小年捧着饼狼吞虎咽，吃相实在粗鲁。再将目光放远些，队员们的手上都有早餐，吴志国什么时候学会一碗水端平不搞特殊了？
白小年满足地咽下一口鸡蛋饼，又嘬了口豆浆，腮帮子鼓起，含混不清地说：“小顾，你真好，我熬了一晚上都快饿死了，辛苦你帮我们买早餐......”
昨天在现场遭受了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暴击，白小年一整天都在干呕反胃，熬过一夜之后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暗暗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强。
顾晓梦正写着什么，看到纸上出现几点水痕，瞪了他一眼，“闭嘴，吃饭别说话。”
白小年笑嘻嘻地用屁股推着椅子往后退，转脸发现面无表情的李宁玉杵在门口，差点噎住，“李队！早！”
他见李宁玉提着早餐袋子，貌似未动分毫，疑惑地问：“早餐你不吃吗？”
“早餐是谁买的？”李宁玉看看他又看看顾晓梦。
“我买的，请大家吃早饭。”顾晓梦眼角含笑，“刚看你睡得熟，就放在桌上了。”
原来是她买的，倒是错怪吴志国了。
白小年咽下最后一口饼，带着期许盯住李宁玉的早餐，“李队，你那份要是不吃——”
“不是，有点烫。”李宁玉面上没什么波动，提着袋子的手往身后收了收，“大家的早饭钱一共多少？等会儿转你，我报销。”
“不用，李队——”
“这是规矩。”
说完，人又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