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且听我说下去。”格雷斯站起来伸出双手上下压了几下,“街上的男人们迟迟不愿出手,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桉格特变成二手货,这样他们就好讲价了。”
柯莉素来没有脑子,此刻却问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她问:“听你这么说,如果这位公爵夫人真是这么美丽?那为什么没人想站出来独占他?”
语罢,见大家都望向自己,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在公爵大人出手之前,为什么没有别的男人想要独占他。”
“因为他们无能。”一位沉默良久的小姐这么说道。
她的朋友则跟着补充,虽然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也没有勇气,美丽的事物是会被掠夺的,他们打心底的不认为自己能够有这个实力一直占有桉格特。”
柯莉若有所思,“那为什么女人们也讨厌他?这又作何解释?如果不是他搔首弄姿,怎么可能会被女人仇恨?”
“薇雅小姐已经回答过了。”沉默良久的小姐说。
她的朋友已经在男性的凝视下变得更害怕了,但还是站出来为她补充道:“因为恨一个手无寸铁的受害者,比恨一个掌握自己生存资源的男性来得更加安全,所以他们觊觎桉格特,她们羡慕但无法改变自己所以痛恨桉格特夫人。”
“不对,你们说的不对,一群女人,整天想这些做什么?看看怎么了,看看他又不犯法。”因为这次所反驳的小姐们地位不高,这帮男人又开始了自己的滔滔不绝。
“难道你们想被看吗?哎,朋友。说不定她们真想被看!”他们就在那说着,一点也不小声。
为桉格特夫人发声的两位小姐面色苍白,虽然已经做好了会面对现在这种情况的准备,但是当这些话真的落到自己身上时,还是会难过无助。
她们抱团取暖着,却没有了再开口的勇气。
“够了!”薇雅皱着眉,眼神警告看着那三位男性,“如果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我,薇雅,将以乔纳森公爵附属公爵之女的名义,禀告父亲,某些子爵那丑恶的嘴脸。”
他们的嘴脸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可是在薇雅父亲的父权威压之下,他们一言不发。
等到他们都安静下来,格雷斯才接着说:“这样的状况一直僵持到了公爵的马车停在了桉格特夫人面前。一只手伸向夫人,将他拉上马车,一袋金币被伯德管家扔在地上,就这样,他们完成了,钱货两讫。”
“桉格特被公爵大人带回了庄园,他说:他将成为的我乔纳森的夫人,从此冠以乔纳森这个姓氏。他从前没有名字,现在我为他取名,桉格特。”格雷斯张开双手,绕着宴会厅走了一圈,“这就是桉格特夫人在成为公爵夫人之前的故事。”
“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奥布斯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说明,他心中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因为我就是当晚街上隐藏在窗后,窥视桉格特的其中一个男人。”格雷斯大方而又坦诚的说。
薇雅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她就不该对任何一个男人抱有期望!该死的臭男人们。
“踏——”楼梯那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一声声朝下而来。是伯德管家那熟悉的身影,只不过他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那个人年岁不大,很娇小。
那便是传闻中如同妖精一般美艳的玫瑰夫人,浪荡的妓子。奥布斯这么想着,随后他又想给自己一巴掌,明明这位夫人并没有真正成为妓子,他为什么会打心底认为这位夫人是妓子呢?真是奇怪。
原来他自己也没有他想的那么高尚,奥布斯想,他也打心底的存在对这位夫人的偏见。
“伯德,我不喜欢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方岁桉依偎在伯德管家怀里,柔若无骨一般,他的脆弱和害怕写在脸上。
“请让我来为夫人惩戒他们。”伯德小声的同怀里的珍宝对话。
“会不会对公爵大人的计划,产生什么不利?我很担心……算了,还是别为了我惩戒他们了。”方岁桉的眼里红的和兔子一样。
掩藏在华丽大袖中交叠的双手死命掐着自己,方岁桉生怕哭不出,好在这具身体娇生惯养的,眼泪因为疼痛像珍珠一样一串串落下来。
伯德目光幽暗,看向这些所谓贵客的眼神愈发透着血腥味。他安抚着怀中的珍宝,说:“不会的,他们本来就该死。”
方岁桉被伯德安置在了主位上,伯德拍拍手,一道接一道的菜被佣人端上桌来。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向公爵夫人问好,伯德在方岁桉身后站着,像是一位骑士一样,现下已经快十点了,他们都快饿的头晕眼花了。
夫人迟迟不说话,伯德自然而然为他全权代言:“诸位请坐,劳烦诸位久等了,今日夫人身体不适,下来的晚了些。”
“不算久等,公爵夫人的身体最重要。”薇雅看向方岁桉,说话时站起身来,再度行礼。
方岁桉朝她微微颔首,便不再给旁人开口的机会,扯着伯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