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说:“我饿了,伯德先生。”
“那就让我服侍您进餐吧。”伯德的目光带着宠溺和无奈。
该如何形容这位玫瑰夫人,格雷斯深情而又渴望的看着方岁桉,姗姗来迟的玫瑰夫人,依偎在强大男性怀里的玫瑰夫人。
好吧,也许真如伯德管家所说,夫人今日身体不适,脸色苍白带着病态,可是他还是那么引人犯罪,你看他一眼就觉得浑身狂热而躁动。
突然,格雷斯感觉道一束潜藏在黑暗中,在烛火所不能照耀之地的阴暗角落的,叫格雷斯坐立不安、如芒在刺的目光,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他转过身去,试图寻找这道目光。
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真是见鬼。格雷斯在心中骂了一声。
而作为被他们讨论了许久的故事主角,桌上的来宾们也在进食的过程中,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公爵夫人。
“伯德,我吃饱了……”方岁桉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他此时借机表现出不安的模样。
“再用一些,夫人。”至于其他人,他自有办法阻断他们的视线,他说:“开灯吧。”
一瞬间宴会厅灯光如昼,庄园金碧辉煌的装饰细节和桌上棱镜折射出的七彩光芒,叫那些试图将目光投向主位的人的眼睛酸痛的想要流泪。
用餐结束后,伯德宣读规则。
“第一,庄园内禁止大声喧哗,以免惊扰夫人休憩。”
“第二,玫瑰花园的荆棘长廊是禁忌之地,请贵客们不要轻易探访。”
“第三,庄园东侧没有邀请,生人勿近。”
“第四,十二点钟声敲响之后,请尽快回到房间,黑暗中藏匿着邪恶之物。”
“第五,不可对公爵大人及夫人不敬,违者必有重罚。”
说完,伯德抱起犯困的夫人,送他上楼休憩。
薇雅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并不想多生事端,步履匆匆先行离开了,她有足够的话语权,在无需向这些人多解释一些什么。
那两位站出来为方岁桉发声的小姐跟在她身后离开,奥布斯也没有久留,宴会厅只剩下柯莉、维拉还有那三位男性。
伯德将方岁桉放在床上,为他寻找睡衣的功夫,他已经走下床,站在落地镜前,轻解衣裳,伯德一转身看到少年那白皙纤细的腿,脚步停顿了片刻,才捏着方岁桉的真丝睡衣上前,为他换衣服。
夫人才十七岁,金色的眸,玫瑰红的长发,身体散发着香味,白白软软的和个人偶手办一样。
他太美了,伯德想,美丽就是桉格特的原罪。
“夫人,您该休息了。”
“伯德,我害怕……”
“害怕什么?”伯德在明知故问,问出独属于夜晚的秘密。
“……没什么。”最终,夫人还是无法将他的遭遇说出口,只是在伯德临走前一再向他确认,门和窗台是否已经锁好。
“当然,夫人。早些休息吧。”伯德将门扣上,夫人那张小嘴里发出的任何带有妥求意味的声音,都听的他血液滚烫,玫瑰的香气又热又腻味,叫他面红耳赤,若是再不熄灯,恐怕他绅士、理智、自持的管家形象,就要崩溃一篑。
想起今日那些大言不惭的人,伯德笑了笑,隐身走入黑暗中。斧头拖拽在猩红地毯上,并未发出什么声响,这里的地毯许久未曾饱食,正乐的为屠夫藏匿声迹。
科玛正躺在大床上,回味着今天晚上见到的那位公爵夫人,肌肤雪白饱满光滑,美丽纤细的身躯,天呐,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街上的男人都想得到这位夫人了。
他就该是个浪荡的妓子!
被他们压在身下!
嘴里吐出来的全是呻吟!
光是这么一想,就叫科玛下体充血站立起来。他还沉浸在美妙而下流的幻想中,一偏头却看到了一个羊头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床边。
那一下科玛简直想尖叫,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那寒光冷凝的斧头上,他刚想喊出来,却被一斧头砍掉了脑袋。
利刃划过他的脖颈,第一位猪头人的鲜血喷涌而出,科玛的头滚落在地上,羊头面具无所谓的将他劈成几块,然后生拖拽着这些残躯丢进西侧玫瑰林深处,看着荆棘涌动交叠,吞噬这些血肉,羊头面具慢慢走进庄园,消失在阴暗处的角落。
凌晨两点,伯德在处理完城堡一天的大小事宜后,推开了夫人的房门,他伸手拉开床帘,将轻微颤抖的夫人搂紧,轻拍着怀中人的脊背,在方岁桉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夫人还不到年纪,他们还需要等待一些时间。等乔纳森回来,他们会一起享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