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怎么死?”镜头前的石青衫一脸严肃,仿佛要吃人。
“哈?我为什么要死?”镜头前的石磊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吃。
“你瞅瞅你把夏天整成啥样儿了?”石青衫手指着卧床不起的夏天,厉声质问。
“我怎么会想到他身子骨这么弱,洗个澡也能洗成重感冒。”石磊在做着无用的狡辩。
石青衫眉头皱成一团,语重心长:“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好好招待夏天。但你呢,不仅不给人家好好做饭吃,还带他去飙车,现在又让他洗冷水澡感冒,你说你欠不欠揍,该不该死!”
石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果不是某个特殊原因,他甚至会怀疑自己和夏天到底谁才是石青衫的亲儿子。
夏天费了点儿力气支撑起身子,劝架:“石老师,我真没事儿。我不是因为洗澡才感冒的,是我自己身子差,与石磊无关。”
石磊指着夏天,对老爸狡辩:“看看,当事人都说了,与我无关。”
随后他摸了摸下巴:“我是不是该录个音,如果这小子扑街了,我也好有个证据。”
平素待人礼貌的石青衫显得非常生气,他严正告诫石磊:“这两天你夏姨正好去西边藏区检查工地不在家。你丫好好伺候夏天养病,如果过两天不能把一个健健康康的夏天交还给他妈妈,有你石磊好果子吃。”
撂下狠话,石青衫就离开,毕竟学生们的课不能因为自家逆子而耽搁了。
见老爸敲了上课铃进了教室,石磊这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啊,石磊~~”病榻上的夏天居然先道歉起来。
“啊别别别,我在我爸面前就是嘴硬而已。我清楚,就是我把你给惹病的。”石磊俯下身子,为对方捂好被子。
石磊盖好被子后,并没有起身,而是脸庞与盛夏的脸庞更加贴近。两张脸近在咫尺,鼻尖几乎要相碰触。
石磊能感受到夏天身体扩散出的温度。
夏天能嗅到石磊呼出的气息。
石磊神情专注:“放心。是我折腾坏了你,我会负责的。”
“哈?”盛夏发着烧,头晕眼花没有力气,也没精神和野小子计较乱用的词语。
石磊用手摸了摸对方发烫的额头后,站直身子:“你烫得厉害,我去抓药熬给你喝,你先好好睡一觉。”
夏天“嗯”了一声,脑袋沉得很,很快就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目不能睁,病情加重已让其喉咙发炎,说话艰难。
他是被石磊唤醒的。
模糊的意识里,只能听见石磊在喊他的名字,同时将自己斜抱在其怀,还有什么东西凑到自己唇边。
石磊:“大郎,啊呸,夏天,该吃药了。”石磊的声音温柔得好似潘金莲。
“药?”全身瘫软的夏天喃喃。
“良药苦口,你喝了,病就好了。”石磊边说,边倾斜夏天唇边的汤碗。
虽说夏天因病已没了味觉,但热腾腾的中药流过喉咙,刺激得他疼痛难忍,不停咳嗽,咽下的中药楞是吐出来十有八九。把他呛得连刚才无论怎样都睁不开的眼睛,都给睁开了。
夏天见石磊一手抱着自己,一手端着一个陶瓷汤碗。石磊目视着仅剩的半碗药自说自话发愁:“他喝不下去,咋办?难道真要像电视里那样,我先包在嘴里,在嘴对嘴给他喂进去?”
夏天一听这话,居然清醒了大半,眼睛鼓得浑圆。
在浑圆眼睛的注视下,石磊当真闷了一大口,药然后鼓着腮帮子,嘟着嘴巴面朝他而来。
夏天吓得一激灵,从石磊怀里坐了起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从石磊手中夺过汤碗:“不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咕嘟咕嘟咕嘟。”只花了三口,就让汤碗见了底,连药渣子都没剩下。
这一连串动作把石磊给看懵了,吞了嘴里的药,惊叹道:“不是吧?这么猛?难道是回光返照?”
强行喝完药水的夏天直挺挺坐着,胃和喉咙热辣翻滚。
石磊用他的手在夏天眼前晃了晃:“兄弟,你没事儿吧?突然一下这么有精神,这不科学呀。”
目光呆滞的夏天说不出话,打了个嗝儿,打出一嘴的药味儿。
石磊试着问:“你好点儿了没?”
“酚酞!”夏天突然间大声说出俩字儿,吓了石磊一跳。
“酚酞变红!试管里的透明溶液肯定是氢氧化钠!”说完,“Duang”的一声又倒在床上,死不瞑目,眼睛睁得大大。这家伙脑子烧坏了在说胡话。
石磊傻眼地看着夏天,久久后,才说了句:“不一定吧。氨水和氢氧化钾也是无色透明溶液,也能让酚酞变红呀。”
五分之后,
“说吧,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