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哎，你这句话，困了他整整十年，若他去做别的事情，应该会大有成就吧。”
“下山去吧，山下有你的一方天地，在那里，你不会平凡的。”男子说道。
他以前常说勤能补拙，可看到杜离这个样子，这句话却像是最大的讽刺，如果真有勤能补拙，为什么没来到他身上。
想到这，男子仿佛明白了一句话，抬头望去，那块石碑上：人生长恨。
“人生长恨，是这样吗？”男子说道。
身形虽是不堪，眼里却有别样的神光。
“杜小子，我要走了。”
几日后，石头找到杜离。
“虎子已经回信了，他正好在城里，有家商铺要倒卖，已经帮我盘了下来，让我去拿主意。”石头将来信的大致内容告知。
“恭喜掌柜的，以后若是小子不济，还望掌柜的收留。”杜离调笑道。
“哈哈，你小子，原先我还担心下山后没人陪你，你小子想不开，看来我是想多了。”这几天杜离有了转变，可石头怕自己走了，没人提醒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念头通达，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杜离说道。
这几日他自己也感觉很奇怪，练剑不再像之前那般心静，似乎是已练到尽头，打坐也有种奇怪的错觉，似是打破了自身的桎梏，有种脱离之感。
他只能归结为，自己离开的念头占了上风，不再为这些事所纠缠。
“走吧，我送你下山。”
两人在山下告别，约定好开业那天，再行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