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不挤出点‘硬货’,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武葑听了,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低头说道:“你问吧。我……知无不言……点到即止。”
其实他也想过,薛荔苦恋着自己这么多年,而自己因为自身的原因一直把她拒之门外,现在他要回老家去了,也该给她一些交代了。
“点到即止?”薛荔听到这四个字,有些急了,她要的是准确的答案,而不是和以前一样的敷衍。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许多,“你以为我和你切磋功夫吗?你是‘武林中人’,我可不是。我不是和你较量,我刚才说了,是审问!我想了解你的内心!你先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是她最想要弄明白的问题。这么多年来,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但他对她在男女情感上的“冷漠”,差点凝结了她的“炽热”。现在他要离开了,如果她不能问个清楚明白,那她可能就真的枉活了前面那些岁月了。
武葑低着头慢悠悠地回答道:“其实这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为什么?”薛荔疑惑地盯着他问道。他没有作否定的回答,也算给了她不少欣慰。于是她的眼神渐渐柔和了起来。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我不爱你,怎么会和你结拜呢?”武葑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结义兄妹的感情!”薛荔激动之余,又有些失落。这不是她要的答案。
武葑继续解释道:“这些年我用兄妹情代替了对你的爱。我不爱你,怎么可能和你相处这么多年呢?你和大哥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们呢?我不是木头,更不是石头。”
薛荔听了武葑的话,眼神越来越柔和:“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武葑点点头。这回,他不再敷衍。
“好,这个答案我很满意。”薛荔的眼神里完全没有了哀怨,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柔情,以及和往日一样的无限的爱意,“你总算没有辜负我的‘青梅竹马’这个称呼。”说完,她咧嘴笑了一下。
武葑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以作回应——他爱她又能怎么样呢?
薛荔继续“审问”道:“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武葑想了想,抬头看着她如实说道:“我这次回去要忙不少事情,可能就在老家定居了,我们还怎么在一起呢?你又不能离开西安。”
武葑的眼神里其实有着些许期待。
但薛荔并没有抓住它,她此时的心思都在直指武葑的“本心”上。
“你是要找你妈妈吗?”薛荔问武葑道。
“是的。我们分开都快三十年了,所以我得认真去找一下了,再拖下去,只怕真的没有机会了。”
“找不到你再回来,回来帮帮我们,好吗?”在这个问题上,薛荔没有办法反对他,所以她只能这么说。
武葑摇摇头说道:“我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妈妈为止。她快六十岁了,如果过得不好,而我又没有找到她,那会成为我一辈子的遗憾的。”
当然,她应该不会过得差的,毕竟当初她是嫌弃他爸爸挣不到钱才离开他们父子去上海的。——这后一句话,武葑并没有说给薛荔听,而是在心里说给自己听了。
薛荔听了武葑的回答,忍不住默默流下了眼泪。她一方面是为武葑和他妈妈难受,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伤心。她在心里哭诉着:“对我来说,我们不能在一起,也是一辈子的遗憾啊。”
在来送武葑之前,薛荔有些心理准备,她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因为她哥许知白早就给她分析过了。但她此刻还是忍不住伤心。她在心里感叹造物弄人:当初武葑没有强烈的意愿要寻找妈妈的时候,他把对她的爱藏在心里,他们成了兄妹;现在他“坦白”了,却又下定决心要回去寻找妈妈了。她总不能阻止他回去寻找妈妈吧。她很无奈,可是她又不甘心,武葑明明爱她,为什么他们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男女说合成一家”呢?
她越想越难受,很快就泪如雨下,止也止不住。她这么多年的委屈,在今天全都爆发出来了。
武葑看到这光景,立即伸手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然后把纸巾盒推到她面前。他最头痛的情形终于出现了。该怎么安慰,他真没有主意——他只有抱定要走的主意。
薛荔接过纸巾擦干了眼泪,但擦不掉她满脸的委屈。她哽咽着说道:“我心里难受,更加后悔。要是早听我哥的,也许我们的孩子都上学了。”
武葑沉思片刻,然后慢慢说道:“你没有错,是我的问题。我心里有结,所以我不可能对你做出什么来的。所以大哥的法子虽然是好意,却也无济于事。另外,在这件事情上,你没有迷失本心,不是很好吗?我喜欢的也是这样的你,有感情更有理智,而不会为达目的耍尽手段。”
“可是我还是要失去你……”薛荔脱口而出。
“怎么会失去呢?我们的兄妹之情永远都在的。我想即使将来我们都老了,我也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