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下了几天雨,天气终于放晴,可范府的门槛却要被踩烂了。
“小公子,今天来的是秦太史,跟着的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之一,也是他的独女秦双双。”刘原正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
屋内,齐韫一手托着腮,脸色全是疲惫,“刘原,我今天头疼下不了床。”
刘原抿着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退下了。
前几天,不少官员带着儿女来做客,齐韫觉得客人来访要有礼貌,无论来的是谁来他会去,可聊着聊着,他发现对方来意并不单纯,所以现在他才一直称病逃下去。
范有恒一蹦一跳地进了齐韫房间,“齐兄,这次来的可是京城才貌双全秦双双,你真不去?”
齐韫抬眼看向范有恒,“你昨天说王御史的女儿是京城有名的才貌双全,前天说肖侍郎的女儿是京城最有名的才貌双全......”
“额......这个......京城的女子大多才貌双全哈哈。”范有恒笑着掩饰尴尬,“不过就算不见这些大人的女儿,见一见这些来的大人们也好啊,说不定以后就是你的人脉。”
齐韫摇摇头,“现在京城谁不知我住在范府,来范府招婿也意味着和范伯父交好或者投诚,要是我和他们的女儿有缘促成一段婚姻,对他们来说只是多了一份情义。”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情,也不想浪费人家姑娘的时光,大家都不过是冲着探花的头衔来的,看中的不是他。
“不想去相亲,那有没有兴趣出府玩?”玄渊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倚靠在门边。
范有恒一下子挺直了腰板,“这个可以,去哪儿?”
“郊外,打猎。”
侧门外,三人偷偷骑马到了郊外,刘原留下掩护。
路上,玄渊一直走在最后,范有恒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齐韫跟上来没有。
“没想到齐韫你的骑术这么好。”范有恒说。
“六艺都会一些,虽然没有很精通。”齐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好像是他从小养成的一些小习惯。
玄渊驾马停在齐韫身侧,“那我们就比射箭吧,看谁猎得野禽最猛。”
“这还不简单!”范有恒把长弓拿在手上,眉头轻轻一挑,扬长而去。
玄渊往东,齐韫往南,范有恒往北,经过几天雨水的浸泡,树林里的土地都十分松软,马蹄印也十分明显。
唰——
一支长剑穿过树林,直追前面奔跑的小鹿,可小鹿不断在林中穿梭,齐韫射出了好几次都偏了。他突然想起玄渊教他捉鱼的技巧,说不定对射猎也实用。
随后,他停了下来,看着小鹿逃跑的方向,直到远处的鹿角不再移动时他才慢慢向前。
小鹿发现无人追赶放松了下来,齐韫悄悄下马靠近,拉弓放箭时,林子的另一边也射来一只箭,两箭在靠近小鹿时相撞,划伤后的小鹿惊慌地逃走了。
是范有恒还是玄渊?齐韫看向那个方向想。
另一支箭的主人很快骑马赶来,齐韫看着这个少年有些眼熟,见到对方身上的金丝线他想起了,是京城皇甫家的三少爷,皇甫张夏。
“好巧啊齐兄。”皇甫张夏抱拳说,齐韫点点头,“是啊,今天天气好,出来活动活动。”
看着小鹿逃跑的方向,皇甫张夏说:“没想到我们看中了同一只猎物,齐兄今天是一个人来吗?”
“不是,我还有两个好友。”齐韫虽然对皇甫张夏印象不错,可能是因为不太熟悉,他现在只想先走,“那只小鹿受了伤不会跑远,皇甫公子要是感兴趣可以去追,我先走了。”
“哎别呀,我是一个人来的,刚好遇见熟人,一起走呗,顺便认识一下齐兄的好友。”
皇甫张夏十分热情,齐韫真的佩服这个皇甫张夏的社交能力,就见过两面都已经是熟人了。
两人之间又没有纠葛,齐韫也不好拒绝,就答应让皇甫张夏跟着了。
回去时,他们遇见满载而归的范有恒,范有恒看见齐韫身后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问:“齐韫,这是?”
“看来这次是齐韫赢了呀。”玄渊一只手拎着鹰赶来,“我们猎的都是动物,你这是猎了个......穿锦衣的人。”
听起来,酸酸的。
齐韫看了玄渊一眼让他说话别带刺,随后将两人介绍给皇甫张夏认识。
范有恒听皇甫张夏家里是经商的,突然眼睛放光,“京城第一商贾世家,那你一定很会做生意吧,我很想学做生意但我爹不给,天天逼我读书呢。”
皇甫张夏却说:“虽然我学过,但我志不在商,我想成为一个能改变规则的人。”
“改变规则?”范有恒不是很懂皇甫张夏是什么意思。
”对啊,所以我才选择科举,入朝为官。“皇甫张夏说。
虽然这几年同意商人的子弟参加科举,但国家轻商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