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皇甫家是因为和宫里有些关系才不至于如此艰难,作为第一商贾世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无靠山的商人呢?皇甫张夏作为商人之子,想为天下商人松松腰的想法也不是不可理解。
皇甫张夏对齐韫说:”齐兄,你入朝为官是为了什么?“
“为了......”齐韫犹豫了一下,“公平。”
在家读书时,他和所有读书人一样期盼进入京城,畅想自己可以让百姓安乐安居,可经历前面的事情,他知道改变不易,立身不易,为民不易。
皇甫张夏和他的理想并不冲突。
回城后,三人与皇甫张夏分别,范有恒带他们来的千雪小舍,说是城中吃饭最风雅的地方。
千雪小舍虽称作小舍却一点也不小,走过影帘就看见楼中有一块空地,范有恒指着中间的空地说:“这里每天都有不同的乐师前来弹曲,有时还有西域舞女。”
美景、美食、美人、美曲,果然是意境非凡。三人坐在二楼雅间,房间的左右门都可以推开,一面的佳舞妙曲,一面的夜笼京城。
范有恒喝酒没什么节制,喝多了就开始自言自语,“齐韫,想到你在殿试上暗暗嘲讽郑余杰, 我就心情特好,这老家伙真阴险还当场改题。”
齐韫小声提醒:“你小声点,直呼当朝宰相的名字是不敬。”
范有恒假意捂着嘴巴,“噢,不敬啊!我才不怕他呢,还有,齐韫你别和玄渊靠那么近,这家伙不是好东西。”
齐韫噗嗤了一声,看向玄渊,老狐狸玄渊用力推了范有恒脑袋一下,“当我不存在啊,明明要离你远一点,以免把蠢气传染。”
这时,店小二拿了一壶酒上来,“各位公子看着就气度不凡,可有兴趣一品小舍新酿的酒,千金裘。”
范有恒看见有新酒,立刻伸手去拿,“千金裘,有点意思,难得你们店再酿新酒。”
千金裘入口纯烈,回味有甘,齐韫和范有恒喝着都还挺喜欢,可玄渊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一直眉头紧锁。
齐韫发现玄渊表情不对,问:“玄渊,你怎么了?”
玄渊闭上眼睛,好像在压制什么,范有恒感觉玄渊沉默的不对劲。
突然,玄渊睁开眼睛,而是发红的瞳孔充满了戾气,齐韫和范有恒对视一眼,两人架起玄渊想赶紧走。
可坐着的玄渊并没有被他们拉起来,紧握的拳头张开后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真气,被隐藏的大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混乱的真气包围着玄渊,他完全控制不住,只能不断发泄出来。
强大的气流冲开了一旁的齐韫和范有恒,等他们爬起来时,玄渊已经也从围栏跳了出去。
街上的行人很多,玄渊御强风而行,很快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大家惊慌失措。
“妖怪!有妖怪!”
“是狐妖,他又来了!”
“快跑,狐妖,是狐妖!!!”
齐韫艰难地爬起来,上一些这么疼还是大火跳客栈,他踉跄地走到玄渊跳走的栏杆前,街上已经一片混乱。
“有恒,你回范府找伯父帮忙,我到城中找他。”齐韫边说边跑下楼。
齐韫逆着人群逃跑的方向跑,玄渊飞行的速度不是他拿脚可以比的,他趁着街上混乱无人管理,骑上了路边的一匹马,还不忘说对不起。
另一边,守卫兵拿着武器对着在空中的玄渊,统领下令放箭,四面八方的羽箭朝玄渊射来,玄渊一挥手将箭头都调转了方向,锋利的羽箭统统射向弓箭手。
玄渊的理智还没完全失控,他告诉自己要赶快去没人的地方,不能伤人。
没想到这千金裘竟然是针对他特意研制的,一口就能让他真气混乱,内力暴涨到他经脉承受不了的阶段,看来是郑余杰坐不住了。
玄渊施法强行压下乱窜的真气,齐韫刚好赶来看见玄渊离开的背影,看着倒下的守卫兵他加快追赶的步伐。
他骑马一路狂奔,远处的树叶乘风飞舞,应该快到了。
河边,玄渊盘坐在空中,周围的树叶、沙土、河水都以黑衣少年为中心不停旋转,强大的风力让齐韫难以靠近。
突然,他听见周围有脚步声,来的人很多,难道是官兵?
齐韫看着远处,见一人骑马飞奔而来,身后跟着跑步前进的守卫。
“公子,这里很危险,请你让开。”领头的是年纪和齐韫相仿的男子,他见齐韫不动,立刻拔出剑指着齐韫说:“难道你要帮狐妖?”
齐韫平视着马上的人,“你们才应该离开,知道他厉害还来送死?”
年轻男子人眯着眼看齐韫,“你有点眼熟,不过,无论你是谁,都不能阻止我郑达抓狐妖。”
说完,他下令让守卫使用缚妖绳,而后用剑朝齐韫刺去。
齐韫侧身翻下马躲开,从袖里拿出匕首抵挡,郑达与人交手的次数很多,相比之下,毫无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