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会被淘汰,会被抛弃。
所以去城市打工明显不是人生的最优解,你还是不知道人的一生应该怎么度过。即使你读遍了文献和故事,他们也只会告诉你,人生当然有意义了,就像画笔,你要自己写实人生的意义。
他们告诉你,人生是去耶路撒冷朝贡;人生也可以是,突然舍弃幸福的家庭,拿起小时候丢弃的画笔;人生也可以是追回童年的风筝,完成自我的救赎。可那终究是他们的说法,不是我们的活法。
我以前也很迷茫,今天我明白了,每个人的意义就藏在他自己的经历里。每个人的意义都藏在他自己的经历里。
我们是社会边角料,到处都在驱赶我们。可在庙村?这里需要我们,这个生我们、养我们的村子老了、病了,现在需要我们了,我们这些废材子孙安能不尽一份孝心?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当然就像老书记说的那样,客观上确实有困难,没有困难要我们年轻人做什么,我们就是要解困难,解决了的困难就叫做功绩。
我们不是一直想效法古人,建功立业吗?我现在懂了,解决庙村的难题,就是在建立自己的功业!”
牛皮和羊皮都听得头皮发麻,原来他们是被放错了位置的顽石,责任感和使命感瞬间涌满全身。
这麻木的身子和滚烫的血,这颤抖的手指和结巴的舌,这么露脸的时刻,他们只憋出了一句,算我一个!
老会计似乎也被震撼到了,他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了印章,嘱咐到,“庙村以后就交给你们了,可不要瞎胡闹。”有了这个印章就算得到全体村民的认可了,就是合法合规的村长了。
老会计慢慢走到广播前,他惊愕地发现广播一直没有关,刚才顾修常那一番发言已然响彻了整个庙村,这小子的一番慷慨陈词,连他也被感动了。
旋即老会计干咳两声,对着广播为这三个年轻人正名,“我是会计顾治国,大家也听到了,难得有后辈愿意为我们排忧解难,我就做主了,就让他们当一下村长试试。”
老会计扶正了老花镜,继续说到,“毛主席说过,世界是我们的,世界也是你们的,世界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你们充满着希望。
我们这些老家伙确实老了,是时候把庙村交给年轻人了,他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村里人看着长大的,把庙村交给他们我放心,你们放心吗?”
庙村此刻在被窝里呻吟的老人、起来除粪的大叔、烧火做饭的婶婶,还有昨晚掀瓦的大爷,都在心里默默地回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