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笛仍哭。
王妈妈狠狠掐了玉笛的胳膊,恶狠狠威胁:“你再哭我打死你!”
玉笛哭得更厉害了。
王妈妈也没了办法,正好听琴来了。
“妈妈,让我来吧!”
“好好劝劝她,你不也这么过来的吗?”王妈妈轻蔑地看了二人一眼,扭着腰出去了。
听琴替玉笛擦干了眼泪,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玉笛身上,又替玉笛擦去了脸上的脂粉,梳了双髻。
姐妹二人相依,听琴轻轻抚摸着玉笛的头:“玉笛,你怕疼吗?”
玉笛摇摇头,抱着听琴的手又紧了紧:“和姐姐在一起,玉笛什么都不怕!”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妈妈上了楼。
还未到门口,便听得里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听琴和玉笛从窗户一跃而下!
“来人!来人啊!”王妈妈大惊失色。
房间临着兴德坊,人来人往。
姐妹二人相拥,奋不顾身跳了下去。
听琴忍着疼痛,看向玉笛,鲜血从她额头缓缓渗出,玉笛双目紧闭,像睡着一般。
听琴笑了笑,只觉得四周太吵了,众人被吓得四处逃窜,很快又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视线越来越模糊,听琴仿佛又看见梅园雅集上,踏着花瓣漫步在武林湖畔的自己,是那么快乐……
“姐姐……”听琴声音虚弱,渐渐闭上双眼,嘴角仍含着笑。
大夫来时,二人早已断了气。
王妈妈只骂了一声“晦气”,便叫众人拿草席将二人一卷,扔到乱坟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