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撞的!我自己撞的!”
府尹气极,站起身指着李行:“大胆刁民,扰乱公堂,该当何罪?给我打!”
师爷拦下府尹,低声道:“此人恐不禁打,万一死了,大人不好交代啊!”
府尹无奈,只得当堂宣告:“秦氏无罪释放!”
那李行大笑大喊着从府衙出来,嘴里不知在呓语什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万清淮扶着秦绿枝上了马车,三人离开了府衙。
不远处,赵彧白默默看着一切。
车上三人,眼睛个顶个得通红,像是兔子成精似的。
“你们使了多少银子?还不如让我挨顿板子,竟便宜了这老贼!可怜听琴和玉笛年纪尚小,就……”秦绿枝啜泣起来。
林鸢安抚着秦绿枝:“也是奇怪,这李行怎么突然改了主意?我去了好几次,他都不答应!”
万清淮:“许是听琴和玉笛的事,他受了刺激,心有愧疚吧。”
马车驶在御街,风吹起纱帘。
几人看见街道旁,两个穿着破旧的小姑娘,正拿着木雕,招呼着来来往往的人,两个人看着都有些拘谨,就连叫卖的声音都如蚊子般细小。
行人无一驻足。
“停!”秦绿枝叫停了马车。
几人下马。
面前的两个小姑娘,年纪正与听琴和玉笛相仿,稚嫩的脸上有青涩、有害怕、更有好奇。
秦绿枝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听琴牵着玉笛,一脸怯懦地走进吉星照。
“这个怎么卖?”秦绿枝弯下腰,声音亲切。
“五文钱一个!”大的那个姑娘怯怯道。
“我要三个!”
两个小姑娘闻言,笑得腼腆,收了铜钱,还多送了秦绿枝一个木雕。
马车继续行驶,车内寂静无声。
突然,秦绿枝开口:“我们把吉星照的价钱降一降吧!好叫临安城所有的娘子都能买得起自己喜欢的衣裳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