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敢供出本宫，定是有人指使她陷害攀咬。这插手党争、污蔑皇后，可要比买官严重多了。”
“娘娘，感觉您和以前不一样了。”凝星歪着脑袋，眨眨眼。
柳明悟笑笑，摸摸她的脸蛋:“那你觉得是从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都好，只要是娘娘，奴婢都觉得好。”她乖巧地蹭了一下柳明悟的手，宛如认主的小兽。
......
“啪——”
漱玉宫中，容贵妃得知于尚食被宫正司带走，怒不可遏，抄起手边的粉蓝釉瓶便丢出去。
“那个黄尚宫平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到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莫名其妙地把本宫的人检举出去。”
“娘娘息怒，于尚食为了保住家人，哪敢供出您啊。”她的心腹碧痕端来一盏杏子饮，劝慰道，“而且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谁在背后教唆黄尚宫。”
容贵妃闻言轻挑柳叶眉，明白过来：“是皇后！”
碧痕摇摇头：“依奴婢看，皇后哪能突然转了性子，定是有人帮助她想到这点。”
“八成就是那个叫凝星的小蹄子。”容贵妃冷哼几声，命令道，“等入了夜，派个小太监去告诉溶云一声，让她办点事。”
但柳明悟早有防备，这些小动作全被她的人默默盯着。
“娘娘，宫女花儿说，她曾瞧见溶云和一个面生的小太监独处许久。”翌日巳时，凝星带着花儿进殿，让她跟柳明悟禀报明白。
这花儿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却并不胆怯，思路清晰地讲出整件事。
“你多大了，是干什么的？”柳明悟微微颔首，赏了她几个银锞子。
“回娘娘，奴婢乃凤仪宫中的扫洒宫女，今年十五。”花儿磕头谢恩，接过赏银。
柳明悟浅浅一笑：“这个年纪能如此聪明，很是难得。待事成之后，你可来本宫身边伺候。”
“谢娘娘。”
“本宫要再赏你一包银子，你去自己思索该怎么用吧。”
前几日黄尚宫以年老多病离宫还家，临走前给柳明悟进献了整整三千两银子，所以现在她手里不缺钱。
花儿一听此话立马明白柳明悟的意思，赶紧又叩头道：“奴婢年纪虽小，但也认识几个人，定让她们也忠心耿耿地为您办事。”
“嗯，本宫信你。”
待花儿走后，凝星有些不解：“这丫头才多大，能行吗？”
“她是罪臣之女，打三岁起便当了宫婢，手中人脉可比你想的要多。”
柳明悟在问过花儿年纪后，确定此人便是以后的花婕妤。
前世时有一年，宇文济忽然封了个女官为婕妤，不顾其态度冰冷，连日宠爱。可在其他新宠入宫后，花婕妤便失宠了，意志消沉、默默病亡。
后来她才知道，花婕妤聪慧能干，只想做女官，结果却被宇文济强宠，又任其自生自灭。
如今她重生，自然不会再让花儿落得那般下场，如此人才当为她所用、大放异彩。
“凝星，还有件事。你去告诉陛下一声，本宫要请姨母武宁郡主入宫。”
柳明悟想清查后宫、收拢权力，光靠小宫女们肯定不够，得向姨母要些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