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恃无恐,讽刺的看着他们耍些小聪明,一伸手,就能把他们全都捏死!
江沉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若萧明真是这么想的,那藏渊呢?
他不可能没想过萧明会猜到,为
何还要让他过来?
江沉仿佛陷在了沼泽里,越挣扎,陷得越深,只有随波逐流,方可有一袭容身之地!
另一边,亭瞳刚开始也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听着听着便神游天外了,等反应过来,堂内寂静无声,他连呼吸都压低了不少。
这个水云间,太压抑了。
他本来就是不服管教的性子,萧景策也不会过于约束他,只要不闯什么大错,就随他野,是以,哪怕是在南疆宫殿,他也能随心所欲的说上几句话。
但来了这里,他便极为不自在,明明也没有人教过他,他就是学会了食不言寝不语,放慢步伐,放轻声音,唯恐自己跟周遭之人格格不入。
亭瞳下意识叹了口气,没有遮掩,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
亭瞳一抬眼,正对上江沉的目光,再往旁边一看,萧明也在看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弄出了声响,连忙低下头,默默盯着自己的鞋尖。
心里却是无声呐喊: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叹口气都有人干涉!还默不作声,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瞧,瞧得他把平生所做的坏事都想了一遍,这才回过味来,我特么只是叹了口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