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水匪悍匪灾匪兵匪,总会有人打着各种旗号像蝗虫一样蜂拥而至,您觉得您又能做些什么?”
“我知道我有罪,许多事我做错了,可您,要是只靠自己,带着您那颗善心,能做些什么?”
“您就算是割自己的肉,也喂不活那么多灾民。”
齐钰低垂着眼眸,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一言不发。
“柳杉霖。”
听见这个声音,柳杉霖浑身一颤,一瞬间泪水便涌了出来,将头埋得更低。
齐钰捧着古镜,江诉晚看着地上的身影缓缓皱起眉头。
这实则是三年后她第一次见到柳杉霖的样子。
确实很难将他和三年前那个趾高气昂运筹帷幄的谋士联系起来。
“起来。”江诉晚皱着眉头说:“你不是坚信自己无错?何必又要跪着说话。”
柳杉霖久久不语,只传来低声啜泣。
于江蜀,他无愧。
对江诉晚,他无地自容。
许久之后,他颤声开口,叫了一声:“神女大人。”
“我无颜……不敢见您。”
江诉晚正皱眉不解,听得他又继续说道。
“三年前,是我在古籍中找到了秘法,能通过古镜,在特殊的条件下,能让镜子两头的人交换物质以外的东西。”
“力量,寿命,包括……”
“行走的能力。”
江诉晚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前倾,一手握紧,猛掐着毫无知觉的腿。
柳杉霖已然泣不成声:“是我愚昧,将此当做良策献给三皇子,是我害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