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袁不悔,你还记得你五岁以前的事吗?”
袁不悔心下大惊,这个女人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当然记得。”
“原来你记得。”禇容笑得意味深长,“那你知不知你五岁前是什么样子?”
她当然不记得。
她生了一场大病,所有的事都后来嬷嬷告诉她的。这个女人为何要这么问,难道以前她们认识?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本郡主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本郡主今日上门,是来给你一条生路的。”
禇容又笑了。
“说来听听。”
袁不悔以为她心动了,当下神情倨傲。“让你的丫头把剑拿开。”
“恐怕不行,你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丫头是太皇太后给我的。太皇太后说了,以后但凡是有人敢对我不利,杀无赦!”
竟然是杀无赦!
袁不悔瞳孔猛缩,那种恐慌之感顿时又起。
太不对劲了。
所有人都不对,包括母亲和府里的下人。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因为母亲本来就是以大局为重之人,似乎又没什么不对之处。
总之一碰上这个贱人,她觉得哪哪都说不出来的诡异。一个替身而已,难道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不成。
“本郡主念你可怜,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私产全部赠与你,只要你离开东原城,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所有的私产。
还真是下血本了。
可惜对方口中所有的私产,原本就应该是她的。
禇容示意竹香退下,讥讽地看着这个占了自己位置十三年的人。她可以不迁怒,但却做不到视而不见。这位郡主娘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她,还大言不惭地说可怜她。她如果一点都不生气,那她就不是娘生爹养的。
“你放心,我就算是不走,你的那些东西迟早也是我的。”
袁不悔大惊,这个贱人在说什么?
简直是太狂妄了!
一个替身,难道还想鸠占鹊巢。
她刚一扬手,手就被禇容给抓住了。
禇容的目光极冷,两人相似的眼睛离得极近。
对峙之时,袁不悔心里的恐慌越发漫延。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她是堂堂郡主之尊,难道还怕一个贱人不成。
她又喝斥那些下人,这次倒是有一个丫头进来。
丫头的声音极低,“郡主,殿下吩咐了,您在外面不可仗势欺人。”
袁不悔又气又怒,到底是谁仗势欺人。这个贱人现在仗着曾祖母糊涂,仗着所有人都要哄着曾祖母,越发不把她放在眼里。再这么下去,她这个郡主岂不是要任人欺负。
禇容放开她,轻描淡写道:“听见了吗?不要仗势欺人。你现在仗势欺人惯了,以后若是沦为人下人,那该如何是好?”
“你敢咒我!”
“送客!”
禇容不想再和她掰扯,一个吩咐下去,竹香立马提剑上前。
袁不悔气极,却也知此时不宜过多纠缠。她就不信自己可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母亲再是顾及两国之交,也万万不会真的偏心一个外人。
竹香提剑步步紧逼,她不走也得走。
行至半路,她咬唇看向萧桓住处的方位。还不等她走近,即看到抱剑挡路的王信。王信眉眼不抬,直接说自家主子有令,今日什么人都不见。
她再也受不住,哭着跑出洪府。
禇容等她一走,既问话竹香和竹韵。当得知两人不仅擅武,且还一个精于女红,一个精于厨艺时,她更加满意。
会厨艺的是竹韵,竹韵当下表示要去准备饭菜。
禇容摆手,道了一声不急。眼看着快到吃饭的时辰,她还是没有指示,竹韵心下狐疑,又请示了一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这门手艺以后自然会有用武之地。眼下咱们又不是没地方吃饭,这自己做饭吃总不如蹭的饭菜香,你们等会就知道了。”
竹香和竹韵对视一眼,齐齐称是。
两人分属于赵琳琅自己组建的女子军,军中所有人皆是被弃养的孤女。她们在来之前,已知禇容的身份。
禇容的随性亲和,让她们大感意外。
原来小主子是这样的性子。
时辰一到,禇容带着她们去蹭饭。蹭饭这件事图的一是蹭饭本身,二是被蹭饭的人。先前萧桓说的那些话,她好像相信了,又好像没有相信。
所以饭还是要蹭的,万一蹭出了更多的内幕呢?
她倒是没有急着去找萧桓,而领着自己的两个丫头先往厨房钻。她们到时王信已炒好最后一道菜,正在摆盘。
“王大人,刚才忘了说,今天家里多了两口人,不知道饭菜够不够?”
“够的。”王信若是连这点眼色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被萧桓选为亲信。他黝黑的脸上熏染了烟火,少了几分严肃。
禇容很高兴,越发觉得王信这人能处。
她帮着王信端菜,竹香和竹韵也跟着。
萧桓看到几人浩浩荡荡地摆菜,平静如湖的眸子里似有微风拂过。举凡是和这个女人有关,事情总能让人出乎意料。
摆好饭菜,竹香和竹韵准备侍候她用饭,被她故意板着脸赶去和王信一起吃饭。
吃饭时,她说了袁不悔登门的目的。
“她说她把自己所有的私产都给我,让我滚出东原城。也真是难为她了,这笔买卖听着她是血亏。”
“不知人间疾苦之人而已。”
“说的也是,一听这话就是没吃过苦的温室花朵。也不知道她在你们越国那些年是怎么过的,难道就没有人因为她的身份给她小鞋穿?”禇容内心思绪万千,越国当初敢以假乱真,不就是断定她死定了。
“因着刘氏的关系,倒是没人为难她。”
“怪不得。”禇容感慨道。“养成那般天真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刘氏故意为之。”
这只是刘嬷嬷的意思,还是越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