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可爱：顾小姐，这是您哪天拍摄的杂志成品，已经开售，销量十分不错，而且用来实行动物保护的工程也得到了很多的捐款，您的照片很美！很贴合主题！】
顾宁窈听见手机的震动声，拿起来看了一眼，点开对方发来的照片。
照片中，动物与人不似无法沟通，而似彼此心灵皆有感应，动物即为神女的臣子，即为人类的伙伴。
且经过后期处理，天上盘旋着的飞鸟似正在啼叫，愉悦欢乐，欢庆神女的到来。
顾宁窈没急着回复，又将手机锁屏。
她敛眉看着面前摆在地上的行李箱，从身后的床上拿起几件已经叠好的衣服，随意地摆在行李箱的中央。
一切都收拾好后，她拿起床头柜上端正摆放的上上签，抬手举到眼前，沉思着。
这个动作保持了十多分钟，她手臂有些酸痛，才将上上签端正地摆放在行李箱的一处小角落里。
上上签。
意平安。
顾宁窈重新站起身后，耳边仍有那天柳欲州的声音。
“顾宁窈，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是踏不过那道坎吗？是有东西拦住你了吗？”
“你对佛虔诚，我为求你平安也对佛虔诚。”
“结果发现我们之间的一切蹉跎都是佛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导致的，甚至可能一切分开的理由都是错误的，我还怎么虔诚？”
“你还能心无杂念地拜佛吗？”
她闭眼，任凭声音在脑子里转。
*
“顾学姐。”
杨斯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顾宁窈，唤了一声，高扬着臂朝她摆手。
他走近些去迎接顾宁窈。
因为刚拍完杂志那天，顾宁窈整个人状态都差到极点，更何况杨斯的邀约本就有极大可能与柳欲州沾边。
本想直接把这个所谓的帮助给推了，结果杨斯说可以等，他不着急，无所谓到底什么时候约见面，只要见了就好。
于是这次见面被推到了现在。
“顾学姐，你是去当模特了吗？”
杨斯并不关注杂志之类的事情，但顾宁窈可算是H市一中的风云人物。
有其他的学弟学妹偶然间看见了那个杂志，在贴吧里发了出来，小爆了一波。
时隔多年，顾学姐仍然是万众瞩目。
“嗯。”顾宁窈应得冷淡，“走吧，拖了这么久，总要早点儿弄完。”
她今天穿得还算舒适，套了个纯色的T恤，半宛着头发，低眉间多了两分温婉，即使是冷淡也只会衬得她不食人间烟火。
倒是有些不像她，不像真实的她。
杨斯怔了怔，“……顾学姐，你好像换了一种风格啊。”
“但还是很好看。”他笑着说出这句话，弯着眼，迎着光。
顾宁窈转眸，露出抹笑，看着真实了些，不再是风一吹便消失在天边的样子，但仍是差了点儿意思。
“走吧，回归正题。”
她把话绕回今天的主题上。
杨斯这才傻愣愣地应了一声，转头给她带路。
进了饭店，他才像想起什么，从沉浸的走神中抽身，不再在脑海里描摹着顾宁窈的脸蛋，而是迟疑着开了口：“顾学姐……其实啊…..你别生气。”
他有些不敢开口，甚至无法跟顾宁窈对上眼睛，因为心虚。
“怎么？”顾宁窈早就料到，漫不经心地问。
杨斯咳了一声，“其实我父母早就在前几天走了，他们做生意比较忙……但是我又不想辜负这次邀约，所以才没说，打算请你吃顿饭，毕竟以后说不准还会不会见面了。”
顾宁窈挑眉：“那就咱俩？”
她问这话时，已经做好听见否定的回答。
果然，杨斯摇摇头，“嗯……多加一个。”
这话早在意料之中，顾宁窈接着问：“多一个谁？”
杨斯视线四处地扫，就是不敢落在她身上，害怕从她瞳孔的倒影里看见自己已经憋红了的脸。
“……老朋友，顾学姐你认识的……就那个……哎呀….你懂的。”他别扭着，话说不连续。
“柳欲州。”顾宁窈干脆接上话。
“…….嗯，嗯？”杨斯起初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等着柳欲州那三个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略微觉得不对劲，扬起声音，诧异地看向她。
“顾学姐，你和柳欲州和好了？？”
那天在杨斯坚持不懈地追问下，把柳欲州磨得心烦，所以干脆撂下了句———
“我俩当时关系不错，后来我犯了错，之后就变得不和。”
这就是句胡说的应付。
奈何杨斯真的信了，所以在这顿饭前特意没通知柳欲